幾乎成了鬼宅,十餘棟高樓大廈,住了一二十個僕人,自從被秋雷暗殺了八名高手之後,一劍三奇的爪牙已全部投奔夷陵州依附主人去了。久而久之,不但七柳灣的人將晁家忘了,甚至許州的人也不見提起晁家啦,這兒便成了湮沒在人們腦海裡的狐鼠野窟,正好被九華羽士利用,作為藏身之地。
已經快殘破的大廈,憑空加上五六十個人,看去該與前時不同,事實上卻看不出絲毫痕跡,人都藏匿在地窟中,外表自無異狀。
四更左右,又來了一批幽靈似的夜行人,那是從夷陵州趕來的江南浪子、玉面郎君,他們把夷陵州的高手帶來了,自然,這是九華羽士的傑作,他在赴青雲莊報信失望之餘,跑了一趟夷陵州,將內情告知了江南浪子。江南浪子當然不肯甘休,誓為大哥報仇,暗中籌劃復仇的大計,許州仍有一劍三奇的人,可以說,飛龍莊的一切訊息,皆在江南浪子掌握之中。
四更末,地窟中有一場盛會,主持的人是金神,籌劃的人卻是獨角天魔。
地窟的空間不算小,坐下三十六名主腦仍顯得寬敞,所有的人皆席地而坐,靜聽江南浪子將飛龍莊內部的裝置情形一一樣說,然後由獨角天魔將進擊的大計予以說明。
獨角天魔神色獰惡的將鶴頸隘口的經過一一道來,然後清了清喉嚨,掃了鴉雀無聲的眾人一眼,往下說:“咱們與飛龍不共戴天,他要將江湖的成名人物一一網羅,不降則殺,野心昭然若揭,也就是說,咱們這些人如果不俯首任他驅策,必被他置之死地,將屍體放置在飛龍莊前的楓林中和嚇唬不甘屈服於他的人……”
“候兄,別廢話好不,說出你的襲擊妙計不就行了?”金神不耐煩地叫。
“好,諸位請耐心聽聽,其一,飛龍莊不易攻破;即使入莊,也難避免機關暗器的損折,所以咱們不和他在莊中決戰,在外
“什麼,你叫我不毀他這座鳥莊?”金神怪叫。
獨角天魔陰陰一笑,說:“飛龍莊非毀不可,不拆他的窩怎消心頭之恨,你聽著就是,下文沒聽完,不必暴躁。其二,咱們要引他外出,先布好天羅地網,將他們一網打盡,因此,咱們可分兩批進行,一批由九華道友率領。先辛苦九華道友一趟,到開封府找毒火石明,石老兒早年在神機營得意,對火器機駕等玩意所知極為淵博,找他籌措三五百枝會久燃爆炸的火箭,由江南浪子夏老弟率領顯家的子弟兵,從莊外向裡用弓射入,既可拒敵,亦可毀莊,飛龍莊不化為瓦礫場鬼才相信,另一批先期發難,引走飛龍莊的大批高手,九華道友方可順利用火箭毀莊。”
九華羽士突然站起,叫道:“走一趟開封貧道義不容辭,石施主與貧道交情不薄,定可將他請到,但要貧道燒莊,不幹,貧道可準備配製大量的銷魂香,和秋小狗決一死戰。”
“那豈不更好?”獨角天魔怪笑,又道:“咱們用銷魂陣讓他們快活,簡宜妙極了,這批人以金神金老兄為首,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在一夜間大鬧許州,將中州客棧、四海鏢局、中州兵器店、中州酒樓、濟世堂等等秋小狗的店鋪,給他孃的放上一把火,將人擒走留作釣餌,在城北的鬥雞臺,咱們埋伏停當,由君山秀士苟老弟、青龍煞追隨金老兄,公然出現許州,以快馬代步招搖過市,公佈秋小狗的罪行,並指出已將從店中擒來的人定於何時處決,秋小狗能不率人追來送死?”
“你說,走一趟開封要多久?”金神問。
九華羽士屈著手指頭算道:“到開封是兩百二十里,需要一天,購買材料等物,至少需要兩天,來回四天我想夠了。”
“那麼,咱們二十那天夜間動手。”
“對!二十夜間大鬧,二十一襲莊。”
又計議許多細節,盛會結束,老道始終不提許中州一群人,避免引起金神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