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郭翼凝重地說。
“人心不能停止,談何江湖紛爭平息,此波未平,早有暗流湧動,這個江湖根本無所謂休止。”楚皓天有幾分憤慨,凝眉痛斥道。
郭翼點頭表示同意,“有一位隱士過這樣一句話:‘不羨黃金罍,不羨白玉杯;不羨朝入省,不羨暮入臺。唯我喝了一輩子的茶,卻一輩子都參不透一個悟字。’”
“呵,好一個‘悟’字,瞭然於胸,豁然開朗,想必便是‘悟’字真諦吧。”楚皓天恬然一笑,“人,之所以區別於牲畜草木,無非一個情字。世間任何事情的決斷,也無外乎情理法三字。然而,情卻是擺在第一位的。”
郭翼沉默了一會,“嗆啷”拔出長劍,笑道:“今番也不傷感,且讓郭某將這巺劍劍法演示給兄弟看看,只要能對兄弟有所幫助,郭某也就功德圓滿了。”
楚皓天“嗯”了一聲,笑了出來,“好,郭大哥,請!”
郭翼腳下踏出一步,長劍呼嘯刺出,刷刷刷一連數劍,猶如靈蛇吐信,疾吐狂瀾,劍尖低吟,身法乃是八卦五行。招法劍勢,宛若波濤洶湧,甚是凌厲無比。
“巺劍劍訣,大凶篷芮不堪使,小兇英柱不精明。大凶無氣變為吉,小兇無氣亦同之。要識九星配五行,各隨八卦考羲經:坎篷星水離英火,中宮坤艮土為營,乾兌為金震巽木,旺相休囚看重輕。與我同行即為相,我生之月誠為旺。假令水宿號天篷,相在初冬與仲冬。旺於正二休四五,急則從神緩從門。”
不多時,郭翼已經將巺劍劍法演繹完畢,對楚皓天微微一笑,“怎麼樣?兄弟都還看得清晰吧?”
“疾走狂射,劍氣如芒,矯若遊龍,奔若虎豹,果然厲害。”楚皓天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皓天尚能看得清晰,且容我演練一遍,若有不足之處,還望郭大哥從旁指點。”
郭翼點頭,“義不容辭。”
楚皓天應聲駢指,身影一縱,劍指疾吐氣流,一道真氣激射而出,勁道之蒼勁有力,這一道劍氣射出,絲毫不遜於鐵劍所揮出的。
郭翼雙眼發直,何曾見過這番威力無窮的武功,低吟道:“難道這就是碎空之境?碎空成劍,若不是親眼目睹,實難相信天底下有這等高深莫測的武功。”
楚皓天一招一式皆是按照巺劍之法演練,但是,他這一番用劍指取代了鐵劍,更是精妙絕倫。
待楚皓天施展完畢,郭翼是掌聲頓起,驚讚道:“兄弟,沒想到你已經突破進入了碎空成劍之境,可喜可賀吶!”
楚皓天微微一笑:“若不是這段時間上這山峰修習陰陽奇門劍陣,得以修習內功,恐怕是難以突破到這番境地。這想必也是一種緣分吧。”
“嗯,剩下就只有老莫的離劍了,你也不必在這卓劍峰多加停留,早些去獅子峰,與老莫修習離劍劍法,儘早完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郭翼倒不是下逐客令,而是驚歎於楚皓天的精湛武藝。更是憂慮天下混亂不堪,若是得到楚皓天去江湖上,興許,能夠改變一些事情。
楚皓天頓首感謝道:“多謝郭大哥的賜教,在下沒齒難忘您的恩德。”
郭翼拍拍他肩頭,“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了,老莫的性格火爆,脾氣有些怪異,你此番去獅子峰,要謹慎些,切莫激怒了這火爆脾氣。不過,他倒也是古道熱腸,俠肝義膽,只要他服一個人,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楚皓天銘記於心,此番拜別巺劍宗主郭翼,前往奇門軒八大劍宗八大山峰的最後一劍宗最後一山峰。
獅子峰,仍舊有騷人留下詩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誰似濮陽公子賢,飲酒食肉自得仙。”
獅子峰乃是奇門軒離劍宮所在山峰,宗主莫離,年逾三十五六,脾氣暴躁,性格剛烈。
待楚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