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打斷我,然後重重的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又要說如果我選擇了小南,就不要再碰你是不是?”
我靜靜的看著他。
“我知道,我這樣子對誰都不公平。可是——”他看著我,神色是我從未見過的悲哀,聲音切切的,“我放不下!”
“達也……”
他再次打斷我,“如果你會好好的平安的幸福的一丁點事也不會有的,也就算了。可是當你不開心你受傷你為難你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的時候,你叫我怎麼可能撒手不管你?”
我又一次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裡。我很能理解他的這種感受。或者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掂著這個又放不下那個的時候,他會有,犬夜叉會有,甚至我自己,有時候也會有。
但是能理解並不代表能接受。
達也看著我,切切的又叫了聲,“歐陽。”
我深吸了口氣,看著他,扯出淡淡的笑容來,“那麼,你想要怎麼樣呢?”
他怔了一下。我繼續道:“我也不想看到你為難的樣子。我不喜歡。那不是我所知道的達也。”
“歐陽……”
“我沒事,高見澤老師不過是問我要不要去畫畫。”我站起來拍拍身上沾的草,走到自己的腳踏車旁邊,“不早了,我回去了。”
他跟著站起來,又叫了一聲,“歐陽。”
“你在長跑不麼?不要在這裡偷懶啦,不然去不了甲子園哦。”我揮揮手,騎車回家。
阿驁已回來了,正準備做飯,看到我只板著臉,一聲招呼也不打。
“阿驁。”我跑去廚房找他。
他只管做自己的事情,瞧也不瞧我一眼。以前我們吵架,從來也沒有吵到第二天,看來他昨天是真的生氣了。
我跟在他後面低聲下氣的賠著不是,“對不起嘛,阿驁。我昨天一時說錯話,是我不對,你就不要計較啦。”
他哼一聲,頭也沒回。
“我都跟你道歉啦,不過是一句話嘛,你就不要再生氣啦。”
“什麼叫不過是一句話?那是——”他瞪著我,忽的又將後半句嚥下去,紅著臉重重哼了聲,“算了。”
他願意說話,就代表事情已經過去了。
我倚在門口,看著他忙,輕輕的問,“阿驁,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家的父母真的很不負責?”
他瞟了我一眼,“那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做什麼今天想起這種問題了?”
“那阿驁,你有沒有想過,不念書的話,我們可以做什麼?”
他索性放了手裡的事,轉過來看著我,“你這兩天怎麼了?儘想奇怪的問題。”
“這不是奇怪的問題,是很現實的問題。”我嘆了口氣,“阿驁你有沒有想過,以我的成績,根本考不上大學?”
阿驁怔了一下,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我,“你真的是歐陽桀?”
我點頭,“如假包換。”
阿驁搖搖頭。“你真不像,我認識了十八年的那個歐陽桀怎麼會想這種事情?在她的字典裡應該沒有考慮打算預謀之類的詞,她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她絕不會想超過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何況是畢業這麼遠的?”
我怔住。
阿驁看定我,皺著眉,“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想問發生了什麼事。他說得一定沒錯,連我也覺得我正一點點變得不像我自己。就好像達也不像達也,御村不像御村,道明寺家的大少爺也不像流星花園裡那個小卷毛。
為什麼?
我所處的這世界,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一個似是而非的夢?
“姐姐。”阿驁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