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自己都覺得疑惑,怎麼偏偏喜歡一個人,她能喜歡這麼久。
這張臉,也怎麼都看不膩。她可以看一輩子。
平和的面容,眉頭?微微皺起,眉間淡淡的褶皺,想來是做了什麼噩夢。
宋婉月伸手替他撫開。
大概是她的觸碰,讓他從半夢半醒間醒來。段柏庭睜開眼,她出現在眼底。
宋婉月沖他甜甜一笑:「你醒啦。」
剛睡醒的眼底帶著惺忪倦意,直到霧靄散盡,他終於看清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人。
在他懷中,在他眼底,低下頭?就?能吻到的距離。
宋婉月環住他的腰,笑嘻嘻的問:「是做夢了嗎,夢到我了嗎?」
她說話總是嗲嗲的,尾音會上揚。
段柏庭沒?說話,將人抱的更緊。
宋婉月笑容更加燦爛,雖然他沒?回答,但他的擁抱足以證明一切。
她的確很壞,一旦確定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就?會更加驕縱任性。
回到家後,覃姨還?沒?休息。
段柏庭出門前準備的那一大桌飯菜,她放在廚房又熱了一遍,隨時預備著他們回來。
宋婉月瞧見了,有些怔愣:「這些」
不像是出自覃姨之手。
段柏庭將外套隨手搭放在一旁,準備上樓先把衣服換了。
在那個飯店待了那麼久,他身上沾染的菸酒氣?令他極度不適。
覃姨笑道:「都是柏庭做的,從早上就?開始準備了,忙活了一天。」
在這一刻,宋婉月的內疚達到了巔峰。
段柏庭準備了這麼久,她卻和同事出去聚餐。
難怪他會過去。
自己居然還?在心裡?埋怨。
「我真不是個人。」
段柏庭衣服換到一半,宋婉月就?推門進來,抱著他自己罵了自己一句。
襯衫的袖子才剛套上,釦子都來不及系,就?這麼敞著。
宋婉月摟著他的腰,埋進懷裡?開始懺悔。
段柏庭罕見的愣了愣。
面容無奈,按著她的額頭?,將人輕輕從自己懷裡?推離:「行了,我先換衣服。」
她不依不饒,又埋上來:「我真該死。」
他語氣?稍頓,安慰她:「一頓飯而已,沒?有這麼嚴重。」
「我不是指這個。」她主動表達愧疚懺悔,快哭出來了,「我明明在內疚,可是內疚到一半又開始饞你的身子,我真該死啊。」
「」
-
段柏庭的警示果然起到了效果,雖然部門裡?的人看宋婉月的眼神變了,但暫時沒?有風聲洩露出去。
很顯然,他們都很需要這份工作。
除了總有人時不時過來獻殷勤表忠心之外,日子照舊。
靜香回到北城有些日子了,約了宋婉月去做spa。
水療館裡?,宋婉月敷著面膜,身上裹了浴巾,坐在沙發上翻閱隨手拿起的雜誌。
見靜香一臉萎頓,想起那天夜晚在電話裡?聽到的男人聲音。
低醇清緩。
「你和那個高中老師怎麼樣了?」
提到這個靜香就?頭?疼:「我那天喝上頭?了,覺得他長得斯斯文文的,挺對我胃口。結果那是人家第一次來酒吧,還?是過來抓逃課的學生的。」
宋婉月為難的「啊」了一聲:「那你打算怎麼辦?」
靜香嘆氣?:「也不能不管。總覺得不太?忍心。他人實?在太?好了,要是稍微沒?那麼好,我都能立刻抽身。誰知?道他那麼純情,睡一覺就?認終生了。」
宋婉月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