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的鐵面經紀人隨意坐在一起,抽著劉威民只會分享給至交好友的雪茄,這個張朗,到底是何方神聖?
幾乎所有人都在心底掛了這個問號,但任雪妮已經冷著臉叫那些助理清場,還化妝室一個安靜。
“你之前做什麼工作?”劉威民盯著張朗。
“畢業後,都是做程式設計方面的程式設計師。”張朗有些苦澀的噴了口煙霧:“其他雜七雜八的活都幹過,最後淪落到地鐵口賣唱,你和任助理都知道了,”
“難怪混得不怎麼樣。”一直保持冷漠寡言的任雪妮扔了一句話,程式設計師和需要藝術細胞的流浪歌手,這是八竿子打不著邊的玩意兒吧。
張朗早被現實打擊得成了不怕死的小強,苦笑了下,自嘲道:“是,不然怎麼會落到明天早餐都沒著落的地步”
“因為那不是你的特長,每個普通人其實都有別人不知道的閃光點,就看有沒有沒抓住。”
劉威民看了眼前有些消沉的年輕人一眼,眼光投在視窗外邊的夜色:“2ooo年我從事經紀人這一行業前,在北京那種居大不易的城市裡,口袋裡就剩下三百塊,我也覺得前途渺茫,一片黑暗,但我給自己選擇了一條正確的路。”
“我現在給你六百塊,雙倍的啟動資金,我希望你日後站在一個比我高兩倍的角度。”劉威民一向沒有帶現金的習慣,這會兒的錢包裡卻親自準備了六百塊,很強硬的遞到張朗手裡,裡邊夾著一張印刷十分精美的名片,“明天上午十點前可以來這兒找我,我給你找一份工作。”
“可是……我明天打算回家了,去電信局上班。”張朗想到家裡催得越來越頻繁的電話,那份電信營業員的工作還是託了許多關係弄來的,家裡條件本就不怎麼好,估計還是借的錢疏通關係。
“來與不來,你自己決定。”劉威民老氣橫秋的揮了揮手,滿頭花白頭紋風不動,眼皮也不抬一下:“但我可以事先告訴你,我給你找的工作,絕對比你之前找的任何工作,都要累十倍,你的資質也不是太好,不要有過高期望。”
“什麼工作?難道是去樂隊裡打雜?”張朗腦袋裡寫滿了疑惑。
“暫時保密。”劉威民始終沒有點破等待張朗的,將是什麼命運。
有時候,一個機會降臨時,能否捉住,就看當事人認為他是天下掉下的餡餅,還是一坨狗屎。
抓住機會,你就是下一站天王,抓不住,就灰溜溜滾回家去別在這丟人現眼,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劉威民看好張朗的潛力,除此之外,也不會過於看高他的展。
張朗不是傻子,在他灰溜溜滾回老家的當口,就這麼一出意外似乎給他提供了另一條出口,很多東西似乎觸手可及。
但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他一介平民,從事的還是IT業,所以從未想過自己會和娛樂圈生任何交集,從來都沒有。
娛樂圈種種傳聞,潛規則,混亂不堪的男女關係和錢權交易,那些光怪6離的神秘色彩似乎朝他敞開了一道門,朝前邁出一步,就能踏入其中。
以前朋友就說他是一種比較冒險的性格,很容易熱血沸騰,不太安分,老是喜歡折騰些有的沒的,還不長記性,否則也不會贏得一個打不起的小強外號。
但如果自己違逆家裡的意思,再度放棄一份輕輕鬆鬆的工作,跳進這個大染缸裡,能不能有功成身退的一天?
還是重蹈覆轍,落得哪一天再次在地鐵口賣唱,只為了還房租?
之前創業失敗的慘痛經歷讓他教訓尤其深刻,有些猶豫的點點頭,將那張名片很慎重的放到錢包裡。
任雪妮依舊抱胸站在門口,這個比大多數明星還要漂亮的女郎有一種獨特的處事風格,更多時候都是以一種冷漠豔麗的面孔,簡潔高效的處理各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