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渢、麒淵、麒瀚三人,身子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不由自主地挺直起來。
在這一瞬間,他們體內的麒麟血脈似被點燃的火焰,劇烈地沸騰著。
往日麒麟衛的輝煌畫面,如潮水般湧入他們的腦海。
那嚴苛的訓練場景,士兵們揮灑汗水、磨礪意志的畫面,清晰而生動;
戰場上的激烈衝殺,喊殺聲震天,熱血在沸騰,勇氣在燃燒。
那一幕幕令人熱血澎湃的畫面,讓他們的眼眶不禁溼潤,心中湧起無盡的感慨與懷念。
“沒想到六年過去,還有人知道麒麟衛,你是誰?”
麒渢的目光中,先前的兇厲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疑惑。
他的聲音依舊渾厚有力,如同低沉的雷鳴,在空氣中迴盪著,帶著一種歷經滄桑的沉穩。
周賓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
“渢統領,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們怎會淪落至此?你們活著為何不回京回鎮北王府面見老太君!”
周賓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埋怨。他的眼神中,既有對麒渢等人現狀的不解,也有對他們活著未歸京的失望。
麒渢緩緩搖頭,抬起頭仰望蒼天。那深邃的眼眸中,滿是痛苦與自責。
隨後,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眼中剛剛閃現的精光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茫茫的黯淡,甚至帶著些許無神。
“我們沒保護好王爺,無顏回京面見老太君她老人家。”
麒淵和麒瀚聽了麒渢的話,也隨之低下了頭。他們的臉上同樣寫滿了愧疚與懊悔,身後的屬下們也紛紛低下頭,手中的武器無力地垂了下去,彷彿失去鬥志的向日葵。
“那你們就能在這裡落草為寇,當山匪當山大王嗎?”
周賓的臉上泛起一絲怒意,憤怒地指責。
“你們這樣做不怕給麒麟衛丟臉,讓那些死去的兄弟們臉上蒙羞嗎?”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眼神中燃燒著怒火。
麒渢的心中湧起一股酸澀,還沒等他開口,其身後的一名士兵便衝到麒渢前面。
士兵抬起手,憤怒地指著周賓,大聲怒喝。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指責我們統領?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六年是怎麼過來的,這六年來若不是渢統領,我們這些許家軍早就死了……”
士兵的臉上滿是憤怒,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要噴出火來。沒等士兵說完,麒渢便厲聲喝責。
“李勇退下,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給我退下。”麒渢的聲音嚴厲而果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可是渢統領……”李勇還想繼續爭辯,可一看到麒渢那狠戾的目光,便轉頭怒瞪了周賓一眼,“哼”了一聲,退回到麒渢身後。他緊緊握著拳頭,心中充滿了不滿。
周賓再次震驚,他瞪大了眼睛。
“他剛說什麼?你們是許家軍?”
說完,他扭頭看向後面嘴裡叼著草靠在樹上看熱鬧的許子霖。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與疑惑,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許家軍怎麼會在這裡。"
許子霖顯然一直在關注這邊的動靜,聽著他們的對話。
當他聽到麒麟衛時,也是一愣。
老太君曾跟他講過麒麟衛,自許家先祖跟太祖皇帝打江山時,得太祖應允成立。
這支隊伍全是由許家收留的孤兒組成,他們從小就接受極為嚴格的訓練,經過層層選拔才能進入麒麟衛,每一代麒麟衛僅有百人。
見周賓看過來,許子霖吐掉嘴裡叼著的草,挺直了腰板。
他瞬間收起了懶散的模樣,步履鏗鏘地朝他們走來。
在他心中,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