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中有任何失敗的。
“雨靈?”紀寧手扶著頭,勉強從床榻上坐起來,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春夢了無痕,似乎什麼都沒發生,周圍一切如常。
“少爺,您還沒醒啊?您已經睡了八個多時辰了,再不起來奴婢都怕您出什麼事呢。”雨靈說著,拿起旁邊擺放的乾淨衣服,捧過來道,“少爺還需要休息嗎?”
“什麼時辰了?”紀寧想找到一些上官婉兒曾經存在過的證據,可他發現上官婉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什麼都沒留下來,甚至就好像沒出現過。
“少爺,都已經未時了,吃午飯的時候都過去了,鍋裡還為您熱著飯菜呢。少爺,先換上衣服吧。”雨靈走過來道。
“嗯。”紀寧從床榻上走下來,赤足立在地面上,沒有讓雨靈幫他穿衣服,而是自己來。
他正在套著衣服,雨靈想過去幫忙收拾一下床榻,突然雨靈拎起一條很長的白色綢帶,道:“少爺,這是什麼呀?呃白白的,好光滑,這就傳說中的白綾嗎?”
“嗯。”紀寧覺得眼前的白綾似乎有些眼熟。
“可是少爺,為什麼上面還有血啊,連床褥上都有好多呢。少爺,您也有月事嗎?”雨靈瞪大眼睛,好奇地望著紀寧。
紀寧這下很尷尬了,雨靈雖然也算是機靈了,但只是個少女,很多問題問的都很懵懂,就好似這種關於“月事”的問題,她不懂還瞎問,以為男人跟女人一樣,卻不知男女在很多事上都是大相徑庭的。
稍微看了一眼,紀寧便知道是上官婉兒留下的,或者是上官婉兒早晨離開的匆忙,又或者是綢帶壓在他身下沒法帶走,總之是留下了這麼一件紀念品。
紀寧實在不想接過這東西,本身就是女兒家用來束胸的綢帶,現在上面還沾染了一些“汙穢”的血跡,如果把這種東西當作是留念,有點不成體統。
“收好吧,別洗,留著,或者將來有用。”紀寧道,“就放在箱子最下層。”
“為什麼呀少爺,這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雨靈從來沒用過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她當然不明白這東西怎麼用。
紀寧往雨靈身前瞄了一眼,很多事其實也不用說,雨靈還只是個沒長開的少女,身體還有待發育,裹胸這種東西或許還用不上。
“讓你放起來就放好,問那麼多做什麼?”紀寧說了一句。
雨靈吐了吐舌頭,沒再多說,過去收拾東西,紀寧則看到桌子下面似乎留了一張紙條,開啟來,是上官婉兒留下的字跡:“與君一別,永無相見之期。今世之恩德,來世再報!”
紀寧摸了摸下巴,好像這件事吃虧的不是自己啊,為什麼說的好像是上官婉兒虧欠了他?
紀寧心想:“難道上官婉兒是想跟我說,昨晚是她逆推的我,不但不用我負責,還覺得這是對我的愧疚?”
突然之間不再是個少男,紀寧還不太適應,到底是身邊多了個女人,這個人既不是他心中所惦記的“蘇蒹葭”,又不是朝夕相伴甚至有很多機會採摘的小丫鬟雨靈,居然是認識才沒幾天的上官婉兒,事情的發生實在是有些太突然了,讓紀寧自己都預想不到。
“發生就發生了,居然就這麼走了,也不說我去哪裡能找到你。”紀寧將信箋收起來,自語道,“難道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嗎?既然我們已有了夫妻之實,我納你進門就是了,最多你做不了正妻,做個妾侍倒是可以的,只是看你是否覺得委屈了。”
紀寧說著,心裡也有些失落,或許是想到上官婉兒這樣天之嬌女,是絕對不可能委身做別人滕妾的,或者上官婉兒正是考慮到這一層,才選擇離開他,但貞節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太重要了,紀寧實在想不到上官婉兒在跟他發生這種事之後,將來何去何從。
“難道她要一輩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