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連在場的文武大臣也都對趙元庚產生敵意,所有人都以為是趙元庚要謀反,而沒想到趙元庚所捉拿的是謀反的將領。
“父皇為人君,最重要的是要做到明辨是非,而非像現在這樣是非不分!父皇難道就未曾想過,這些人乃是要危害您生命的叛逆之臣?”趙元庚厲聲道。
李國舅看了那些被押送上來,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將領,心說不好,因為這些人正是被他和惠王所收買的,準備在當日謀反中發揮重要作用的將領,現在沒想到居然被趙元庚給捉拿了,那意味著,無論城中的反叛情況如何,至少皇帝這邊必然是要被太子控制局勢了,想在城外靠武力來刺殺皇帝,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國舅上前怒喝道:“太子,你這是要當謀逆之臣?”
旁邊的惠王也從席位之間跳出來,指著趙元庚道:“此亂臣賊子要謀逆,快拿下,快拿下!”
這會的趙康政則一直在咳嗽,因為他發現賜宴周圍的空地,已經被數千名士兵給包圍了,趙康政現在覺得是太子要謀反,但他又不能把這兒子逼的太急,他現在是在想辦法,而不是說相信了太子的話。
崇王突然走出來,冷聲道:“國舅和惠王,這是要賊喊捉賊吧?”
當崇王走出來的一刻,在場很多人似乎看明白了,好像崇王跟太子是一夥的,他們居然是聯起手來,要麼是跟他們說的一樣,惠王和國舅是賊,而他們是平賊的,要麼崇王是要幫太子謀反。
在場的人也看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因為十二衛將軍並不在場,就算現場有一些武將,也無法左右局勢,畢竟周圍已經被重兵所包圍,連皇帝都跑不掉,他們出來說話,那就跟送死差不多了。
很多人因為沒看清楚形勢,還在等察言觀色,明白最大利益在何處之後,再行決定站在哪邊。
李國舅見到崇王,臉色露出些微的膽怯,他很清楚崇王也是自己這邊的,突然之間崇王站到太子那邊去,他意識到事情可能已經敗露了。
如果事情敗露,那也解釋了皇帝為什麼吃了丹藥之後,喝酒也沒毒發,很可能是皇帝也知道了他和惠王的謀反,到現在只是跟太子配合演一場戲而已。
李國舅看了惠王一眼,他這會似乎已經明白自己該怎麼站隊了。
就算現在城中的謀反事成,他和惠王因為被太子派兵圍困,他們二人也是插翅難飛的,不但如此,連他所擁立的五皇子也肯定會被殺,那他現在就等於是必死的局。
現在唯一的方法,反而是把惠王推出來,讓惠王去承擔所有謀逆的罪名,而他則可以靠李貴妃和五皇子得到皇帝寵幸,而可能被饒過一命,或者是皇帝會認為他只是被人栽贓的。
“太子和崇王這是何意?你們難道不是叛逆之臣,叛亂的,乃是惠王?”李國舅轉而瞪著惠王,好像這件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一樣。
這會,趙元容一直立在人群后面,好像沒事人一樣,四皇子趙元陽和平婉公主趙元旃也都跟她一樣,並未出來牽扯到這次的皇室之爭中。
趙康政咳嗽幾聲,厲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元庚瞪著那些被他派人捉拿上來的將領身上,道:“父皇還是問問這些叛臣為好!”
那些將領,也都是有頭臉的人物,但此時他們好像喪家之犬。
其中一名年輕將領,好像難以忍受這種屈辱,怒道:“大丈夫死得其所,自古成王敗寇,今日是我等不濟,未能幫主公完成大業,先走一步!”
說著,這將領居然掙扎著往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迎鋒而去,等於是自己抹了脖子。
旁邊幾個將領一看,這是個好主意,與其等被凌遲處死,還不如直接自殺了事,但可惜還沒等他們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