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而他扶在雲歌后背的手黏糊糊的溼,和雨水的溼截然不同,他立即去細看,發現雲歌后背上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本來不會有性命之礙,可她受傷後,一直任由它在流血,人又一直浸在冷雨中,現在恐怕……
富裕不敢再往下想,抱起雲歌就往下跑:“娘娘,姑娘受傷了,要趕緊看大夫。”
許平君看到雲歌的樣子,傷怒攻心,氣得身子都在顫,指著臺階上跪著計程車兵:“你們竟然在平陵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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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君立即醒悟,母子二人跟在富裕身後,匆匆上了馬車。
許平君眼睛一直眨都不眨地盯著雲歌,一會兒就去探一下雲歌的鼻息。劉爽看母親臉色也不好看,擔心起來,想著話題來消解母親的焦慮。
“娘,你剛才看到血怎麼~點都不害怕?”
在車軲轆碾著雨地的聲音中,許平君的思緒悠悠地飛了回去。
“有一次,娘看到的血比這次還多,娘還親眼看到人頭飛起……那次也下著很大的雨,當時娘正懷著你,被一個壞人捉了去,你姑姑為了救娘和你就……”
在嘩嘩的雨聲中,在許平君含淚的講述中,馬車賓士在過去與現在。
因為有人夜闖帝陵,所以劉詢一直在昭陽殿靜等訊息。在許平君的馬車剛駛出未央宮時,劉詢就已經知道了皇后和太子深夜出宮,在太醫接到皇后傳召的同時,雲歌重傷的訊息也被飛速送到了昭陽殿。
劉詢聽聞,淡淡地“嗯”了一聲,就上榻休息了,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一旁的霍成君卻怎麼都睡不著,想起身,又不敢,只能閉著眼睛裝睡,還不敢翻身,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劉詢上朝去了,她才能趕緊命人去打聽訊息。
打探訊息的人回來時,給她帶來了她最希望聽到的訊息。
“三位太醫守護了一個晚上,雲歌仍然昏迷不醒、高燒不退,奴婢問過一個老太醫,他說人若老這麼燒下去,不死也會被燒成個傻子。”
霍成君很想控制住自己的笑,卻怎麼也忍不住,索性大大方方地笑了,這邊還沒笑夠,又有人給她帶來了另一個好訊息。
“娘娘,聽聞孟太傅突然感了惡疾,今日沒能來上朝,皇上很擔心,下朝後親自去孟府探病。”
霍成君緊張地問:“他真的病了?”
宮女點頭:“真的病了,霍大將軍也要求同去看望孟大人,皇上只能命霍大將軍同行。孟太傅的確病了,而且病得不輕,說他臉色白得像雪,整個人精神特別不濟,後來皇上告訴他孟夫人夜闖帝陵被士兵誤傷,如今生死難料,聽聞他差點暈厥。”
霍成君咬牙切齒地笑著,雲歌呀雲歌!你這次倒是真的做到了你說過的話!兩個互相折磨的人!
“小姐……”
宮女突然改了口,霍成君會意,笑掃了一圈四周,所有服侍的宮女都退了出去,立在她面前的宮女才再次開口:“小姐,奴婢只是代夫人傳話。夫人……夫人說:‘你人宮這麼多年,怎麼肚子還沒有訊息?張良人已有身孕,那邊更是眼見著第二個兒子都要有了,你究竟在做什麼?宮裡的太醫全是一群廢物!你這兩天找個時間出宮來,我聽說終南山那邊有個老婆子祈子十分靈驗,我陪你去一趟。”’
霍成君的好心情一剎那無影無蹤,一把將案上的食物全部掃到地上,宮女嚇得跪倒在地,不停磕頭:“奴婢只是依言傳話。”
“滾出去!”
宮女立即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大殿。
霍成君氣得拿起什麼砸什麼,一件件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