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容侯所說,如今的褚國皇帝正值壯年,再坐個幾十年的皇帝都沒問題,怎麼可能讓你們底下這些小免崽子爬到他頭頂亂蹦。
容侯和皇帝之間的關係是從小建立起來的,彼此的瞭解就像是另一個自己一樣。
皇帝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容侯這個人才是最清楚,有什麼重大決斷的事情也由容侯來做一份參考。
可見,秦聞對容戟的信任度有多麼的強烈。
秦執,原來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容天音心裡邊是有些失望的,畢竟那個人對自己挺溫柔的,起碼錶面功夫做得滴水不露,她有種被人利用的感覺。
見女兒這副模樣,容侯知道女兒聽進去了,也會想了。
自嫁了人後,容侯覺得容天音懂事了很多,性子也不像以往那樣野,或許這是秦執的功勞。
容侯雖不看不好秦執,可在女兒的這件事上,他還是挺感激那小子的。
容侯雖不看不好秦執,可在女兒的這件事上,他還是挺感激那小子的。
“爹這裡你也不用太擔心,皇上不聞不問的放任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不會要了你爹的命,”至於你的命,確是難說。容侯一雙眼暗了暗,對皇帝的話他深心不疑,當年可不就是差點就將他的天音弄死嗎?若不是他拼了命從邊關回來……今日便沒有了容天音了吧。
容天音眼神閃動了兩下,父親這是在向她透露實情?
說實在,容天音心裡是驚訝的,父親似乎真的信任著她這個女兒。
容天音一時別有茲味地瞅著這個便宜父親,難得深沉了起來。
父女倆這次沒有說太多話,容天音就出府了,容花月卻留下來在府中過夜,似真的有種要與林氏長談的打算。
出了容侯府,容天音就見到容花月那華麗的馬車停在最顯眼的地方,容天音想起那天容花月端紅酒要陷害自己的情形,瞳仁閃過冰寒。
長年孤寒,隱於黑暗的容天音心裡並沒有太多的善念,別人敢打她的主意,她便回敬你幾分。
而她這個幾分,足夠讓一個人生不如死了。
“壽王妃,您這是做什麼?”
沒等容天音靠近那輛馬車,太子府的隨從就已經一臉防備地攔下了她。
“哦,就是想看看太子妃座駕到底有多麼漂亮!既然不給看,那本妃也就不勉強了,”容天音烏瞳閃了閃,嘴角含著笑意。
那隨從臉紅了紅,壽王妃隨便看看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
在容天音轉身之際,一幾不可見的利光射進了太子妃的座駕。
那隨從納悶地看了看容天音走過來又轉身離開的背影,便終是沒有多想。雖然容天音變漂亮了,知道她性情的人根本就不敢招惹她,免得殃及禍害。
“王妃,馬上回府,還是?”霜雪打著車簾子,用眼神詢問容天音的意思。
容天音回頭掃了眼一直跟著自己的幾個武夫,有些無奈,想起自己早出來的緣由,打發著道:“到南集市那邊看看!”
壽王府就在東集市那個方向,容天音的意思是要停留在外了。
清苒涼涼地開口說:“王爺吩咐了,讓王妃出了容侯府就即刻回府。”
容天音低首盯了清苒好一會兒,似笑非笑地道:“喲,你到是忠心,但清苒妹子是不是忘了如今你的主子是誰?”
清苒身子震了震,臉色青了又白,咬牙切齒道:“王爺只是擔心王妃在外面有危險,特地吩咐奴婢一聲,還請王妃勿惱。既然王妃想隨處看看,奴婢也不敢阻攔。”
容天音好笑地看著這個清苒,這人到是將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
只怕秦執不是擔心她有危險,而是怕她在外面惹事生非,給壽王府丟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