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者,天下人的命運都掌管在你們的手裡。”
說這話,是誇張了一些。
神策終於反應了,緩慢地開口:“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在下無法預測。”
範峈愣愣地看著神策,然後慢慢地眯起了眼縫,“神隱者竟真是為她而來。”
範峈是祀司,對於這些自然是瞭解,一旦你碰上這樣算不出的人,所有的能力都在這個人受了阻礙,那麼就說明他們之間的羈絆已經深到了某種程度。
若是放在神隱者的身上,那便可稱之為劫了!
而容天音正是神策的劫,只是這個劫是什麼,誰都不可知。
“怎麼,難道你不是為她而來?”範峈看了眼正直視著自己的神策,覺得自己的猜測是不會錯的。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若是,只怕你得離開褚國了,如若不是,那個訊息也許我不該說出來。”範峈有些模稜兩可地道。
神策沉默了,不再開口。
範峈在等,等他的決定,或者說是開口。
容天音到底佔怎樣的成份,只怕連神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個少女離開後,他總覺得坐在這裡不適應,因為抬頭時不會再看到那個雙眼亮亮的漂亮女子。也聽不到她在他的身邊圍著轉,更看不到胡鬧的身影。
彷彿她一走,他的世界便安靜得可怕。
他已經習慣了孤獨,習慣了寂寞的安靜,可是當一個人闖進來又抽身跑走後的那種感覺,很怪異,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東西。
內心的變化,在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彷彿他只是在入定。
範峈覺得自己太高估了容天音對神策的影響,轉身欲去。
在他走出數步後,身後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如若是呢。”
範峈腳步一僵,倏地轉身,直直盯著神策,“看來,是我小看了她在你心中的位置。”
那個女人也真是有本事,連神策這樣的人也能將其中融化,或許,這就是容天音吧。
神策看著他,沒有說話。
範峈緩聲道:“齊國內亂,平西王與諸葛猶之間的爭鋒已經嚴重的影響了朝局,而這個暴發源頭卻是因為他們雙雙失蹤的原因。他們在齊國,已然遭遇不測,神隱家族的人已經入了齊國邊境,你若是想要救人,必須進齊國。別讓你的人,將他們剷除了。確切的說,是將容天音給殺了,她是你的劫,而你卻留著她,神隱家族的人可不允許這樣影響著你的女人存活下去。她的生與死,皆在你一念之間。”
就在容天音與秦執遠赴齊國時,蕭遠從梁國回來了,則是將神隱家族的人引進了褚國,若不是容天音剛巧進了齊國,只怕有些事情早就暴發了。
說完這些話,範峈再次等待著神策的反應。
神策卻靜坐在原地,視線不知看向了何處,淡得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範峈已不知是第幾次皺眉了,搖了搖頭,然後抬步離開。
去與不去,那是他的事。
或許,他該好好的將耳朵收起來,以免再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秦執的事,他就算是想要相助也不可能的,唯有他自己救自己。
來將訊息告訴神策,就希望神策出手,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齊國一旦大亂,禍及的還是他們二人。
在範峈踏出祭祀臺之後,坐著的人緩緩地站了起來,白髮劃過一道好看的弧度,帶著一身的輕風勁走,不多會,祭祀前那個人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彷彿就不曾存在過一樣。
範峈悄然再次開啟那扇門,祭祀坐檯前,哪裡還有什麼白髮神校��
眼眉微微上揚,然後範峈快速的走到那道木門前,推開,裡邊的榻也是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