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方向。
順著這個方向看過去,容天音狠咒了一句,甩開了沈閒又遂翻身上馬。
沈閒眉峰一揚,“你要做什麼?”
“讓開,”容天音露出陰冷的表情,眯著如霜雪的黑眸。
沈閒一手按住了她馬匹的頭顱,仍舊一臉的淡然道:“來不及了。”
“我說,讓開。”
容天音揚鞭,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如箭弦般衝了出去,沈閒無法再攔。
盯著容天音飛出去的方向,眉頭狠狠地一擰。
令人拉來馬匹,也隨後衝了出去。
夜下,容天音焦慮不安的入山林之內。
竟然是孤雁山,秦聞這該死的老不死的竟然敢讓秦執進這種地方。
此時孤雁山內,屍體橫生,血湧如水。
秦執一個人根本就無法應對,可是他卻咬緊了牙關,怎麼也不會召喚他背後的勢力。
今夜他的父皇,要的就是他們自投羅網。
四周已經看不到他們,全是黑幽幽的殺手。
汙黑的血,將他清潤的一身染成了汙黑色,再也看不到原來袍子的顏色。
血腥味不斷刺鼻而進,秦執手腕的劍不斷的揮出,斬殺,刺出……
血水不斷的噴灑,這個看似病弱的壽王卻在數名黑衣人的圍殺之下鎮定自若,連動作都瀟灑漂亮,他們數百號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近他的身,實在不可思議!
站在遠處觀戰的秦謹與秦禮,卻不知是何等的茲味。
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被父皇所殺,這樣的感覺陌生又熟悉,同時也寒心。
那種冰冷,血液裡滲入骨髓,冰渣子不斷的扎入心臟,連神經都被凍得無法伸展。
“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的下場會和他一樣。”
不知是出於怎樣的一種心理,秦謹滿唇一啟,冷然的說出這番話來。
“我們永遠不會成為他。”秦禮陰沉沉地注視著黎明下撕殺的場面。
那些刀劍就猶如砍在他們身上般,痛得麻木了。
“希望如此吧。”秦謹從嘴裡發出一道冰冷的笑。
他們只能看著,縱然與秦執為敵,可是當看到父皇這樣的手筆時,他們才真正的感覺到那種冰冷。
他們的父皇如此的絕情絕義,竟是連自己的兒子都要佈下此等的殺陣,一點餘地也不留。
容天音將馬朝山邊一放,身形如箭般衝進了孤雁山之內,遠遠的就可以聽到裡邊傳來沉悶的打鬥聲,此時,已經漸漸天亮。
腳下的路已經可以看得清楚,容天音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就迎來了這樣的情況,心中的焦急可見。
空氣裡飄蕩著濃郁的血腥味,當容天音出現時,便看到秦執被人從背後狠劃了一刀,他周身全是血的顏色,身邊全是屍體。
就在有人再偷襲第二輪時,容天音一雙眼睛猛然竄上滔天Ⅰ怒火。
“當!”
一道嬌影猛然出現在秦執的身後,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容天音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來。
“秦執!”
秦執喘著息,回頭冷然一眼投射過來,眼中倒映進容天音的身影時愣住了。
血水順著秦執的青絲一滴滴的淌下,連平日裡溫潤如春的臉也染滿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利刃一橫,替他擋開了錯來的殺招,當即就聽到了容天音的大吼:“發什麼愣。”
秦執精神一震,伸手下意識的要去護住容天音,不想容天音完全不領情,恨恨道:“還護個屁,先護好你自己再說。”
被打得發麻的手改握住劍柄,如容天音所願的,秦執橫而出,不時分心過來看容天音。
後面的秦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