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什麼需要就直說!”
唐健邊朝裡面走邊說道:“馬上命人準備紗布、尖刀、短刀、熱水、鑷子、蠟燭!”
“好,我這就命人去準備!”紅姨有條不紊的再次吩咐下去。
唐健以前可是在槍雨中闖過來的,有時候受傷都是自己拿一把刀,加上一個鑷子,隨便消毒一下就行。
在等熱水的空擋,唐健對紅姨問道:“你們偌大個地方怎麼會沒有個大夫呢?”
紅姨嘆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是有的,可大夫一般都是我們出海時隨行,以便在戰鬥過程中及時救治傷員,想必你也知道,我們上任大佬在一次外出做生意的時候全軍覆沒,不幸的是,我們蘭芳蠻僅有的一個大夫也在那場海戰中身亡,從此以後,我們蘭芳蠻也就沒有了大夫。雖然我們隨後準備截船的時候再劫持一個大夫上島,然而現在在南海艦隊的大力打擊之下,我們出海的次數大幅度減少,那些商船上也沒有幾個大夫,即使有,也都不願意真心留在這裡,除了去換贖金就殺掉,所以直到現在,我們蘭芳蠻都沒有一個合適的大夫。”
唐健搖了搖頭,在這個孤零零的海島之上,唐健知道沒有大夫意味著什麼,如果是小病小痛還沒什麼,一旦遇到嚴重一點的疾病,這些蘭芳蠻的婦孺老幼也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唉,海盜也是苦命的人啊!雖然唐健這樣感嘆,但是他從來沒有覺得他下令南海艦隊清剿南海海盜有什麼不妥之處,只有維護海外貿易航線的安全才能夠促使東南沿海的地區的繁榮昌盛。
在唐健和紅姨交談的片刻,唐健手術所需的工具就已經全部準備好。
事不宜遲,唐健立刻挽起衣袖對紅姨說道:“紅姨,你就幫忙給我打下手吧!”
紅姨想也不想便點頭答應。
唐健進了內室,這應該是杜三孃的閨房,但是房間裡除了鏡子和女人用的梳妝檯之外,和普通的房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看到這個杜三娘平時的私生活也是極其簡單。
此時內室中除了唐健一個男人之外,其他的全部為蘭芳蠻的女子。
唐健可沒空去在乎這麼多,唐健讓紅姨和他一樣,用熱水洗手消了毒,然後兩人來到了杜三孃的床前,杜三娘此時正趴在床上,唐健遞給紅姨一塊方巾,說道:“一會兒要是她痛醒了,就用這個給她咬住,免得她因為忍受不了劇痛不小心咬傷了自己的舌頭。”
紅姨點頭接過方巾來到杜三孃的床頭,細心的拿過一塊溼毛巾幫助杜三娘擦拭她滿頭的虛汗。
唐健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先用剪開杜三娘背後已經被鮮血浸透的衣服,露出一大塊雪白滑嫩的肌膚,這讓準備動手術的唐健不禁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最後在紅姨怪異的目光之下,唐健趕緊收起了一些不健康的思想,將剪刀放到一旁,開始用乾淨的紗布擦拭那片雪白上猙獰可怖的傷口。
清理完傷口上的血汙後,唐健拿起一把短刀,在蠟燭之上烤過消毒,對準了杜三娘背後仍在涓涓流血的傷口。
說實話,要在這麼一塊雪白滑膩的面板之上劃開一道血口,唐健有點於心不忍,他甚至覺得他現在是在辣手摧花,但如果他在不下刀的話,那麼杜三娘這朵花很快就要凋謝了。
唐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將刀尖順著槍眼劃開了一道血口,刀鋒入肉,有些凝固趨勢的鮮血再次噴湧而出,而杜三娘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而驚醒。
杜三娘睜開眼,第一眼就是看到了滿臉擔心的紅姨,紅姨正在幫她擦拭汗珠,當她眼睛的餘光掃到身後的唐健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幾乎整個後背都袒露在唐健的面前。
一股羞愧襲上心頭,杜三娘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怒斥道:“你幹什麼?”
紅姨趕緊制止亂動的杜三娘,說道:“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