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但現在也只有這法子可用了:一來可以躲了宮家的婚事,二來也可以漸漸淡出張仁和的視線,三來,她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專心的處理王大爺的事情。
只是在她離開的時候,她要做點什麼,為相府,為母親他們。
於是,無憂拿出了筆墨開始寫信,無憂的信寫的不長,等無憂剛寫好第一封信的時候,雲黛和杜鵑也回來了,她們的額頭在寒冷的冬季冒著薄汗,像是一路跑回來的,無憂的心又柔軟了起來,剛剛的慌亂也散了去了:她們是擔心她,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院子裡。
有血緣的不一定就是親人,她還有母親,有無慮,無悔,有相府,還有著兩個情同姐妹的丫頭,她比太多的人幸福。
雲黛,杜鵑回來,只是回了無憂一句,五小姐上了蘇家的軟轎,就再也沒有開口。
而無憂也只是輕輕答了一句:知道了。依舊專注的寫著。
杜鵑一聲不響的收拾地上的破碎,而云黛只一言不發的立在無憂的一旁,不動,不言,似乎根本不知道無憂的煩惱一般:她們都很少勸解無憂,小姐的智慧不是她可比的。
無憂一共寫了三封信,都是給相府的,分別交給王相爺,王大爺和李氏。
雲黛見無憂寫完,一臉的疲憊,奉了茶給無憂,無憂接了茶以後並沒有吃,只是用手握住,緊緊的握住,以至於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發白。
雲黛也不催促無憂,依舊不言不語的站在一旁,就是收拾好的杜鵑,也安靜的為無憂掌燈:主僕三人誰也沒有開口。
無憂過了好久才鬆開手,杯中的茶水早就涼了,她把茶盞輕輕死放回在桌上:“換一盞吧!”聲音已經是平潤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雲黛答應著出去: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擔心過無憂手中的杯子,因為從她進了蘇府,跟了無憂之後,無憂只有今天摔了小几上的東西,她知道小姐摔了一次之後,她不會再摔破任何東西,她有這點自信。
或許別人不知道,可是她們是小姐的貼身大丫頭,自然知道:小姐今天這摔東西的舉動是做給五小姐看的,當然不是無緣無故,也不是小姐信不過五小姐,更不是小姐真的生氣了,就像小姐現在寫的三封信,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小姐自然有她的深意,即使她們不懂小姐為什麼這麼做?
不過雲黛知道,杜鵑也知道,即使小姐不會再摔破什麼東西,但小姐的心情現在很不好,非常的不好:誰處在小姐的位置上都不會好的。
雲黛取了茶回來,在無憂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怒火,她知道自己家的小姐這次是真的惱了。
雲黛將茶遞給了無憂,還是沒有出言,就像一直站在另一邊的杜鵑一樣,無聲無息:她們都知道遇到難題,小姐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靜靜地思索。
小姐在思索的時候,她們通常什麼話都不說,保持安靜就是對小姐最大的支援。
無憂接了茶,輕輕一嘆:“雲黛,杜鵑,我們怕是一年半載回不了江州城了。”她想了又想,避禍,避婚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了,她不放心蘇夫人和無慮,無悔,但她又從頭到尾將事情想了一遍,她真的不能留下:倒不是她自私的不想進宮家,若是能留下來保護蘇夫人,無慮,無悔,她咬咬牙還真的願意進宮家門——貴妃懿旨只是要她做妻,可沒說要她怎麼做妻,以後她想出宮府倒也不說難事,只要捨得點名聲,自然不是問題。
但她真是留不下來了,張仁和那邊,可比貴妃賜婚來的棘手,只怕朝堂最近要有大變,而她怕會成了某些人使的刀,她不能成為那把刀,因為那後果她承擔不了,所以她要逃,逃離這是非圈。
雖然無憂心中對現狀有著十二分的惱火,語聲卻還是那麼平平,沒有明顯的起伏:幹嘛要將外人的錯遷怒到自己人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