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倒成了生活汙水。
她不想就此耽誤聞人的情感事情,讓他再喜歡自己,真的是害了他。
自己,就是個被詛咒的人,對於自己的感情,永遠都很難得到啊。
只是上面那些感想,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在狂湧,但卻一點都無法外洩,只能自己一人獨自承受。她再想,即使完完全全告訴了聞人,又能怎麼樣呢?聞人這人就是做事只求簡單,想說就說,想做就做,可不像她那般感性。
*
宛蘭在之後的日子裡,見到聞人的時候,總會有些不自覺。因為夾在兩人中間的感情隔膜,似乎是被捅破了。
聞人還是依然的大大咧咧,該說什麼就說什麼,絕對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而且,將小店關門之前,總會偷偷溜出去,又到酒店去買酒,小小的微酌片刻。
如果是以前,宛蘭絕對會對他狠狠的劈頭蓋臉一頓罵,可是,她現在又找不到一個正當理由去說,感覺很是尷尬。就連平常做事,當聞人在場的時候,她會畏縮畏腳,有時不小心就打破了盤子等等。
在這個地方呆了一個多月了,宛蘭對於目前的狀況,一直處於徘徊的階段,以至於晚上常常睡不著。
可能是今晚的星空太美好了吧,她走到院子外面,小小的欣賞片刻,獨享那份安寧。
到底多久沒有仰望星空呢?宛蘭也記不得了,也許掰著手指算,都不一定能算得出來,因為她總是在忙碌的超前追逐著別人的腳步,卻忘記停下來小小的休憩片刻。
春天時刻的星星,並沒有夏天那麼多。零星幾點灑在黑色蒼穹中,困頓的眨巴著眼睛,放佛看不透地面的人類。這樣的夜晚,就像一場小提琴的獨奏的演唱會,彈弄輕悠悠的樂調,只叫人一陣骨子裡的放鬆。
張開雙手,大幅度的吸著空氣,讓微涼的空氣在鼻尖輕旋。不敢說所有的煩惱都忘卻,但是那種零丁的瑣屑正在慢慢褪去。
正要回屋,一個聲音破壞了這股子的寧靜。“你在這裡做什麼呢?”聞人伸著懶腰,伴著一陣骨頭噼裡啪啦作響。
宛蘭趕忙將食指放在嘴角,示意他安靜。
“怕吵到老婆婆睡覺?”聞人自覺的壓低嗓門,報以理解性的微笑。
“我睡不著,難道——你也跟著失眠嗎?”宛蘭不自覺的低著頭,手指在衣角間小幅度轉動。
聞人靠著牆角,拍拍旁邊,示意她過來坐。宛蘭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像似試探性一般,帶著小心翼翼的步伐,騰挪到聞人那邊,胸口撲撲有些惴惴不安。她站在聞人旁邊,小小的挪遠了一小步,才坐了下來。
聞人真是不講究禮貌,對著中間空出的一大段距離很是不滿,皺著眉毛坐近了許多。直到兩人相隔只有一個指間距離才會心的看看天空。
宛蘭瞬間想到前些天聞人表白的內容,更是覺得聞人對她該不是心存“非份之想”,關係已經更進一層了。
當她還在意亂神離之時,聞人問了一個很耐人尋味的話:“你說,親人死後,會不會還未遠去,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就像——就像這夜空中的星呢?”
“啊?”宛蘭沒有反應過來,過後支支吾吾的說道:“也許真是呵呵。我也說不出,道不明。”
“管他呢,就當是唄。”聞人開心的往後仰,“死後化作星辰,也很好,能看到地上的親人的舉動。”相當的樂觀,對於全家的滅門,只當是親人都化作星星,繼續用生命之光閃耀著。
宛蘭對於她這一品性是相當的佩服,換做是她自己,早就被打擊得爬不起來,“你這麼想,真好啊。”
“我?散漫慣了,爹他老是念叨我,我總是不當回事呵呵。”聞人聳聳肩,對著她笑,露出七八顆牙齒——宛蘭才發現,還有萌萌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