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宓早就想好了怎麼回答,“容尊主認識我父親,替我父親帶了點兒東西給我。”芙宓這話完全不是撒謊,他不是帶了留言珠給自己麼。
劉杏壇瞪圓了眼睛看著芙宓,“可以啊,看來你也是仙二代啊。”
“沒有,沒有。”芙宓趕緊搖頭,不過等她拿到了黃泉壤說不準真還能混個仙二代噹噹。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了淨室修行,大部分都在抓緊時間為進入天虹秘境做準備,畢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狀況,不過芙宓是個隨性之人,叫她主動修煉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雖然容昳提醒過她要將他的真元煉化為己用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芙宓依然當成了耳旁風。
別人都回去修行的時候,芙宓則去了船舷邊看風景。方舟已經進入了江都界的混沌區。
大千世界的每個界的邊界上都有混沌區,在這裡空間扭曲,時空不穩,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迷失在時光的洪流中,再也回不來。而也正是這種空間扭曲才給了秘境重現的機會。
芙宓雙手的手肘擱在船舷上支撐自己的下巴,看著船外的混沌一片,做著她將來榮升仙二代的美夢。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是身後盯著她的那個人居然還不知收斂,芙宓只好收回心神轉過頭去,“看夠了沒有?”
和太初懶洋洋地斜靠在船舷上,雙手撐在身體兩側的船舷上,依舊是一襲粉袍,上面繡著紫藤花,說不出的風流俊逸,當初芙宓對和太初模樣的評價還算是好看,不過自從審美被容昳的顏值提升過之後,和太初也就是個“普通”的評語了。
但是普通人有普通人的魅力,比如和太初的魅力就在於他身上那種可以跟誰都來一腿的氣質。此刻和太初看芙宓的眼神大約就是:我對你有點兒興趣,你對我有沒有興趣?
“沒看夠。”和太初輕輕一笑。
芙宓其實以前對和太初還那麼點兒子好感的,但是此刻見和太初居然學容昳那種笑容,心裡就膩味。是以和太初這一招屢試不爽的讚美女人容貌美麗的話在芙宓這裡真是一點兒效果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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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宓那個後悔啊,她早該料到容尊主脾氣大得逆天的,簡直容不得人說兩句。就在芙宓懊惱的時候,容昳已經不容拒絕地走進了芙宓的靜室,過程中難免撞到了芙宓的肩膀,她被逼往側邊退了一步。
芙宓已經恨不能咬掉容昳身上的一塊肉了,可是她還不得不在那幾個弟子面前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自自然然地關好門,就好似剛才走進她房間的不是容昳,而是一個普通女弟子一般。
芙宓一關上門,就衝到容昳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後面的話自動消音了,倒不是芙宓自己不想說,而是容昳輕輕用手指撥開了芙宓指在他鼻前的手指。
不過是一瞬即逝的碰觸,卻叫芙宓覺得彷彿有電流從指間竄到了她腦子裡,一時間讓她忘記了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這種過電的感覺難免讓芙宓又想起了她那場羞為人知的夢,一時間看著容昳道的臉竟然發起了呆,甚至霞飛雙靨,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在經歷過雙修之後,和容昳這樣近距離的相處,的確讓芙宓有些不太適應。而有些本能沒體會過還巴罷,一旦嘗過滋味就有些難以自制了。
突然一道彷彿暮鼓晨鐘般的聲音迴盪在芙宓的耳邊,一下就將她從粉紅色的泡泡裡驚醒了過來,彷彿淋了一頭沁涼的清泉。
芙宓的臉一下就羞得彷彿猴子屁股一般,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玄冰玉床可以去心魔,凝神意,你修煉時最好多坐在上面。”容昳道:“你元陰初洩,難免沉迷於此等情孽。”
芙宓已經羞得不能再羞愧了,聽了容昳的話直接就暴走了,尖叫道:“說得你好像不是元陽初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