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他真正擔心的是周臨淮。
血緣關係很奇怪,不知道時好像什麼感覺都沒有,可是一旦知道就再也無法甩開拋下。畢竟和自己有血緣的人太少了,特別是現代社會。
掛了電話,我想起周臨淮居然是於正光的親侄子,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我周圍的人兜兜轉轉地好像都有著這樣那樣的聯絡,每個人都是一個點,然後每個點都有不止一條連線線,所謂的人際關係網也就形成。我一直不太善於應付複雜的關係,所以想到這裡頭就開始痛了。
忽然聽到有人大力的敲門,說震耳欲聾有點過,不過也足夠讓我恐懼的了。我抬頭看錶,21:37,這個時間會是誰呢?
敲門聲還在繼續,我猶豫著要不要應門,還是假裝家裡沒人比較好?可是突然反應過來,從門縫可以看到屋裡有燈光,所以我只好怯生生地問:“誰?”
“秦篗。”
我聽到時一愣,來到門前,透過貓眼向外看,還真是秦篗。我問:“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芳然,讓我進去,我有話說。”
我開啟門,他一下子衝進來抱住我,我被嚇傻了,呆立當場。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使勁聞了聞,只有汗味沒有酒味。我又用力推了推他,他卻抱的更緊了。
我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不說話,也不放手。我又等了會兒,看他還是沒動靜,只好說:“很熱,我快喘不上氣了。”
他終於慢慢放開了我,我這才看到他的臉,立即被他充血的眼睛嚇住了。
我問:“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他反倒笑了,說:“沒事。”說完關上身後的門,拉著我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我挪了兩下,和他拉開了距離。他又突然站起來說:“我去洗把臉。”
我坐在沙發裡,滿腦子的奇思怪想——他和齊渺渺吵架了?他和人打架了?明信出大事了?可是好像都不能解釋他深夜造訪我家,還如此失態。秦篗的性格一直比較內斂,雖說達不到榮辱不驚但也不至於因為一些小事如此樣子,所以肯定是出大事了。
他洗完臉又坐回沙發裡,這次他的臉色好多了。我再次問:“到底怎麼了?”
“知道點事,目前能想到的只有你這裡,所以就來了。”我聽的一頭霧水。
“什麼事?”
“我父母的事。”
“哦。”我雖然還是滿肚子的疑問,不過沒再問。
“我可以在這裡住幾天嗎?”
“啊!”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方便,我就去住賓館。”
“也不是不方便,不過原因呢?”
“我想自己安靜地呆幾天,不想被其他人找到。”
“哦……可是這裡只有一間房……”
“沒關係,我睡沙發。”
我遲疑了一下後說:“好吧。”
他看著我,突然問:“你和周臨淮是假的對吧?”
“呃……”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不會和齊渺渺結婚了。”
我又嚇了一跳,今晚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我被一個個的驚嚇搞的暈頭轉向。
我問:“為什麼?你們吵架了?”
他冷哼了一聲:“吵架?如果只是吵架我不會取消婚約的。”
“如果是你們兩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你還是住賓館吧,我怕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秦篗突然將手插進頭髮裡,低下頭,他的動作太過迅速以至於我被嚇了一跳。過了大概幾秒鐘,我看到有東西順著他的手滑落。
我徹底被驚嚇到了,忍不住跪坐在他身前,抓住他的手臂問:“秦篗,秦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