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撩開被子,他感到詹青的呼吸已經平穩,節奏的規律的呼吸,說明她已經睡著了,他站在房間中,瞅了一眼那高懸在天花板中的攝像頭,微微一笑。
盤腿坐下之後,便開始運氣。
真氣的雄渾沒有增加他對於真意的感悟,當經脈中的真氣開始有了牽引的執行,他再次思索自己的問題。
事件向著他靠攏,一切似乎有規律,似乎又無規律。
像他,而非他。
似他,不是他。
是冥冥之中的註定,還是天意無常的早就,或者說是他身上的某處,在吸引著這一切在圍繞著他。
他是林笑,他遇到了誰,誰遇到了他。
林笑心頭激盪,平穩自行運轉的真氣,在無法自控,猛地一下睜開眼睛,雙手撐著地毯,發出一聲長長的呼嘯。
“你怎麼了?”突然一個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林笑抬起頭,驀然發現詹青已經換好衣服,這是一個清晨,來的如此突然,來的如此迅速,甚至沒有給他思慮的功夫,時間的流逝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發生?他看著窗外照耀進來的淡淡薄光,撒進屋內金燦燦一片,他微微搖了搖頭,讓氣息平穩下來。
“清晨了。”林笑喃喃了一句,隨即問,“我們今天干什麼?”
“走走。”
詹青的話果然沒有錯,吃過了早餐,三個人就繞著莊園的草坪漫步,徜徉在陽光明媚的早晨,旭陽帶著一絲絲冷色的溫暖,樹枝上的落葉緩緩落下,秋日的蕭瑟在這裡看上去更加的清冷,方圓巨大的莊園,這裡亭臺水榭,假山涼亭,看上去極為奢華,一個僕婦小心地跟在近處,詹青也沒有讓那個僕婦回去。
樹梢上的枯枝一條一條交疊重障,如同一張密集的蜘蛛網。
林笑仰頭看了一會兒,輕聲道,“你們家真大。”
詹青伸手指了指石拱橋對面的涼亭,“我們去那裡坐一坐。”
三個人來到了涼亭,僕婦從保溫杯中倒了三杯熱茶,又站在了一旁。
吳淼淼起身笑道,“你先回去吧,這裡我看著。”
僕婦猶豫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望著僕婦的背影,吳淼淼嘆了口氣,衝著詹青一笑,“你們家的人還真是把你看得緊啊!”
詹青用手摸著太陽穴,目光冰冷,“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中,現在也是。”
林笑也用通天眼掃過了這裡,涼亭的頂部就有一個攝像頭,而通往下面的線纜中,又在涼亭的內在放了個攝像頭,當然做的極為隱蔽,一般人根本不會發現。
說什麼都是無用,畢竟對方都會知道。
他低頭沉默著,因為來詹家這次,必須把事情辦得漂亮,只為讓詹青的那個義父,相信他真的想要和詹青在一起。而這也是對詹青命運的解脫,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心中茫茫然狀態中的一絲感悟。
不禁一愣,凡是有因必有果,就像人出生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他的命運就是死亡。
“林笑,你想什麼呢?”吳淼淼突然問話。
林笑搖搖頭,喝了一口熱茶,淡淡然地笑了笑。
“唉。”詹青也莫名地嘆了口氣。
吳淼淼迷糊地看著二人,嬌聲笑著,說:“你們啊,怎麼都愁眉苦臉的,事情才剛開始,怎麼就這樣了。”
詹青望了一眼林笑,微微一笑,說,“我嘆氣是因為這裡的一切,命運的捉弄。我可不知道林笑在想什麼。”
“我也在想命運。”林笑說。
三個人微微一愣,都很是默契的不再說話。
卻突然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叫聲。
循聲望去,那個被打發走的僕婦原來並沒有回到別墅,而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