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對顧重陽更加佩服了。
小姐才十歲,就有這樣玲瓏的心思。自己比小姐大了三歲,卻比小姐差遠了。
“今天我們所說的事情,你不許向別人透露一個字。”顧重陽叮囑道:“就是你先生那裡,也必須守口如瓶。”
顧泰來站起來,躬身應道:“是,小姐請放心,小人保證把事情爛在肚子裡,絕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好。”顧重陽盯著他道:“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去吧。等有事情,我再叫你過來。”
等顧泰來走了,顧重陽方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她實在不習慣騙人,可沒想到重生以來,說出去的謊言比她上輩子加在一起都多。
撒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去圓那個謊。師父這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不過,她現在撒謊可真是信手拈來啊,比一開始可流利的不少了。別說是顧泰來這樣對他忠心耿耿的人,就是換成其他人,恐怕也會相信她的言語的。
那串菩提子佛珠是不是被人偷的,她不知道。她上一世養了一隻名叫卷卷的小狗,之所以會知道那柳樹底下埋的有東西,是她是到老太太院子玩的時候,卷卷無意中扒出來的。
如果不是卷卷,她根本不會知道。
在她的心裡,卷卷不僅僅是寵物,更是知心的好朋友。她有什麼心事,都告訴卷卷。
面對繼母的威逼利誘,其他人都紛紛倒戈,只有卷卷忠心耿耿一心一意跟在她的身邊。
有一次,繼母像從前那樣訓斥她、拿竹條抽她的手掌心,卷卷忠心護主,對著繼母吼叫,甚至去撕咬繼母的裙襬,把繼母嚇得哇哇亂跳。
卷卷並不咬人,當時被繼母逼得那麼急,它也沒有咬繼母,只是咬她的裙襬嚇唬她而已。
可有人卻容不下卷卷。
卷卷撕咬繼母的當天晚上就不見了,知道第二天的早晨,顧重陽才在門口發現了卷卷。
它已經死了,一身黑色的捲毛都被人拔光,嘴裡的牙齒更是被人打得稀碎。
顧重陽不用想就能猜到,它死之前,受了多麼大的折磨。
從那以後,她就沒有養過寵物。直到後來去了良鄉田莊,在師父的指導下,養了幾隻鳥。
顧重陽正在想著從前的事情,四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蘅蕪就來了,她滿臉都是笑意:“小姐,南京舅老爺來信了,說他們已經在上京的路上了,估計在臘月初六左右能到京城。”
“啊!”顧重陽聽了又驚又喜,一把拉住蘅蕪的手問道:“是真的嗎?什麼時候送的信?送信的人如今在哪裡?他還說了什麼?”
蘅蕪笑道:“當然是真的,信剛剛送到,在夫人那裡呢。夫人已經安排送信的人去歇息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顧重陽已經提著裙子蹬蹬蹬朝四夫人的榮冬院跑去。
“母親,舅舅來信了嗎?”顧重陽一口氣衝到屋裡,大聲地問:“蘅蕪說舅舅下個月初六就要來京城了,是嗎?”
“四夫人本來低著頭看信,聽了顧重陽的話,她就應聲抬頭,美麗的臉上帶著不容錯識的喜悅:“是舅舅寫的信,說他帶著你二表哥、四房的證表哥來京城參加明天春天的會試。臘月初六就能到京城。”
這些顧重陽已經知道了,不過再次聽母親說出來,她還是很高興:“那舅舅還說什麼了?”
“你舅舅說,這次來不光光是為了送你兩位表哥進京,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明年四月朝廷要舉行一個刺繡的比賽,勝出者就可以成為御用繡莊,專門為宮裡提供繡品。”
四夫人說到此處顯得有些激動:“我們沈家織機坊與刺繡莊在杭州也是數一數二的了,這一次參加御用刺繡的比賽,不是沒有希望。若是真的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