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會佔多大地方。反而可以跟顧小姐聊聊天。”
“那也不行!”綠蕪不為所動道:“我們小姐喜歡安靜,也習慣了一個人坐馬車,您還是後面坐吧。”
“你這丫鬟好生無禮!”姚真真拉了臉色道:“我可是顧家的小姐,你不過是個丫鬟,有什麼資格攔我?你再這樣,當心我賣了你。”
綠蕪也拉了臉,冷笑道:“那我等著,等姚姑娘成為顧家的千金小姐,然後來賣我。”
綠蕪說話的時候,“姚姑娘”三個字咬的特別重,直把姚真真氣了個仰倒。
“顧小姐!顧小姐!你聽聽,你的丫鬟在胡說八道什麼!”姚真真跺腳道:“這蹄子這樣以下犯上,還有沒有規矩了?你也不管管!”
可惜她叫了半天,顧重陽的車簾都沒有掀開。
僅僅隔了一個簾子,顧四不可能聽不見,這說明她有意縱容。
姚真真能想到,綠蕪自然也能想到。
“姚姑娘,你要是想跟我們一道,就坐後面那輛車。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們也不勉強。”
綠蕪說著掀了簾子,也不管姚真真如何,就徑直登上了馬車。
這個死丫頭,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說她家小姐習慣了一個人坐嗎?不是說她家小姐怕吵喜歡安靜嗎?那她憑什麼能上?自己這個小姐還沒上,她一個丫鬟有什麼資格?
姚真真氣得咬牙切齒,拳頭緊握就要上去理論。
她的手剛剛碰到簾子,就聽到綠蕪道:“小姐,姚姑娘說要賣了我呢?”
姚真真的身子突然就定住了,準備去掀簾子的手也停了下來,她要聽聽,顧重陽會如何回答。
“你是我的丫鬟,沒有我點頭,誰敢賣你?別人為難你,就是跟我過不去。”顧重陽的聲音輕輕柔柔,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可聽在姚真真的耳中卻覺得異常刺耳:“不過是外室所出的,連顧氏這個姓還沒掛上呢,居然也敢擺小姐的譜,真是笑話!”
綠蕪也笑:“是啊,家裡的老太太與夫人們都沒有點頭呢,能不能上族譜留在顧家都是兩說,竟然也敢大放厥詞說要賣了我。這樣的人,也就小姐您心善不跟她計較,若是換做旁人,早一個大耳瓜子打過去了。”
姚真真站在外面,春日的陽光暖洋洋地撒在她的身上,她卻覺得自己像站在三九天的寒風裡一樣,心裡涼颼颼的。
對啊,她怎麼忘了,顧四隻是答應帶她回顧家而已,能不能留下被老太太認可還是兩說。若是父親真心疼愛她,她還有些指望,可現在看來父親顯然是個靠不住的。顧家內宅,她一個熟人都沒有,只能依靠顧四。
她是不是表現的太驕傲了,她會不會惹惱了顧四,若是她不幫助自己該怎麼辦?
姚真真又是一陣心浮氣躁,手死死地扯著自己的衣襟。
不是做好了打算說要小心殷勤地討好顧四嗎?她明明下定了決心,不管顧四如何難纏她都不會放手,哪怕她吐自己一臉唾沫自己也要笑臉相迎的,怎麼一下子就沉不住氣了呢?
自己要不要跟顧四道謝,謝謝她願意帶自己回顧家?
這樣想著,姚真真伸手要就去掀簾子,可當手碰到那團花奔鹿紋雙宮綢的車簾時,顧重陽剛才說的話又一次湧上了她的心頭。
不過是個外室所出的……居然也敢擺小姐的譜……真是笑話……
她心裡就湧起一股濃濃的苦澀,外室所出又怎麼樣,她又不能選。
罷了,既然顧四瞧不上自己,她還是不要去丟人現眼了。先老老實實的,等她成為正經小姐了,再慢慢跟顧四鬥法。
她如今還不是顧家的小姐,繼續跟顧四說話,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顧四就是典型的貴族小姐,目中無人,驕傲自負。這樣也好,驕傲自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