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來參加論道大會而已,玄武座使又何必為難我?”
孫嵐宇聲音陰柔,但其中卻隱藏著讓人心悸的暴虐之意。
玄武座使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一本正經質問道:
“論道大會乃是宗門盛會,伱孫家只是區區一個世家,這宗門盛會與你有何相干?”
“在下不才,就在數日之前剛剛創立了一家宗門。”
一邊說著,孫嵐宇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清晰地雕刻著“濟水宗”三個大字。
“差點忘了告訴玄武座使,我這個濟水宗可是承接了御水宗的傳承,御水宗的唯一傳人就在我府上做客。
雖然沒有洞天福地作為依靠,但也能算得上是玄道正宗。”
御水宗亦是在上一次靈氣潮汐之中福地崩塌的宗門,孫嵐宇這番姿態完全就是在鳩佔鵲巢,早就想好了應對欽天監的策略。
“那你又為何驅趕這些水族襲擊我玄黃樓?”
“驅趕水族?”孫嵐宇眨了眨眼,滿臉無奈地攤著雙手道:
“我可是大夏良民,又怎會做出驅趕水族攻擊欽天監之事?那些水族分明都是自願匯聚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一邊說著,孫嵐宇緩緩轉頭看向了遠處匯聚的水族,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你們說,是吧?”
此話一出,立刻有一片應和之聲響起。
“說的沒錯!”
“我只是覺得江裡太熱了,出來透透氣!”
“我們在哪裡,跟孫公子沒有任何關係。”
儘管嘴上這樣說著,但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真相如何。
“那你身下的那頭蛟龍又是何意?”
孫嵐宇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座使大人,我身為濟水宗宗主,有一頭護宗靈獸很正常吧?”
玄武座使臉色驟然一變,孫嵐宇此番完全是有備而來。
之前眾水族攪動浪潮撼動玄黃樓,卻並沒有真正動用法力,完全可以聲稱是意外。
隨後孫嵐宇現身,引出了欽天監威懾水族的後手,卻話鋒一轉直接表示自己來參加論道大會,避開了欽天監所展現出的鋒芒。
無論是承接了御水宗的傳承,還是後續的回答都完全無可指摘,欽天監代表著大漢朝廷,不可能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直接對水族下手。
欽天監做好的準備,就像是蓄力好的重拳直接砸在了棉花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便是孫嵐宇來到此地時機拿捏的十分精準。
眼下距離論道大會正式開啟還有五天時間,各方宗門本就不待見欽天監,能夠提前趕到的都是少數。
玄黃樓內雖然宗門匯聚,但其中大多數都是喪失了福地的小宗門,大宗門充其量不過是如符劍門那般。
真正排名前列的洞天福地並未到來,根本無法藉助宗門的力量對水族施壓。
原本預想中直接威懾整個水族的想法,竟然被孫嵐宇如此輕易化解。
玄武座使神情陰沉不定,面對孫嵐宇一時之間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而就在此時,孫嵐宇高高舉起了濟水宗的牌匾,向著玄武座使說道:
“此次前來論道大會,我所代表的可不僅僅只是濟水宗。
濟水宗之名,乃是濟瀆龍君陛下欽賜!”
“你欽天監在這濟水之上舉行論道大會,難道要阻止濟瀆龍宮之人參加?”
在那濟水宗牌匾的正上方,赫然有著敖琅二字,乃是當代濟瀆龍君之私印。
眾人皆知濟瀆龍璽失竊,龍君私印從某種程度上便代表著濟瀆龍宮的權柄,這是受到濟瀆龍宮認可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