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要自己跟他走的?而且他還偏偏就是一名宗師級的高手,自己也練武的公孫氏,自然明白一名堪破了先天境界的宗師,是什麼含義,那是天下人沒人敢招惹的強大力量!
迴廊上響起了腳步聲,四名身穿火紅色宮裙,身材窈窕手持雙劍的少女驚惶的跑了過來,一排兒站在了公孫氏的身後。江魚好奇的看了這四名少女一眼,體內靈識一掃而過,頓時明白,這幾位少女體內真氣流轉的方式和公孫氏源出一脈,莫非是公孫氏的徒弟麼?
搖搖頭,江魚再次說道:“我說,公孫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在錦湘院這裡獻舞,卻是為了什麼?錢財?名氣?這些有什麼用呢?不如跟著我,保證比你如今四處奔波來得好啊!”江魚說得話很實在,錢財、名氣,雖然他自己都還沒看破,但是呢,他相信,若是公孫氏知道拜入瞭望月門下能夠得到多少的好處,她是一定不會在乎這些東西的了。這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
可是這話聽到別人耳朵裡,味道又變了啊。旁邊眾人聽得江魚這話,無不在心裡尋思道:“感情你是說,跟著你,就錢財和名氣都滾滾而來了罷?這話也沒錯啊,你二十幾歲就能罡氣外放,這事情只要幾天的功夫,就能震驚天下哩!”已經有那門閥中人,暗自裡開始調遣人手,去徹查江魚的底細了。
公孫氏面色一肅,挺起胸脯,看著江魚那‘邪惡怪異’的笑容,怒道:“你要我隨你去作甚?我卻是奉了師尊的意思,行遍天下演練我門劍舞的,師尊之遺命,我怎可違背?”
“遺命?”江魚大樂,猛的大笑起來:“你師尊死了?好啊,死得好!呃,我不是那個意思。”江魚猛的閉上了嘴巴,他都從風笑笑的眼裡看出一絲古怪了,就不要說其他眾人那種不屑、憤怒、鄙視的兇狠目光。江魚呆了好一陣子,這才身手去拉公孫氏:“這個嘛,不如,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慢慢的說?誒,我對姑娘你,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惡意啊,我可全是好心啊!”
風笑笑在旁邊無奈的拍了拍腦門,這江魚到底怎麼回事?當著這麼多富貴之人調戲名滿天下的公孫大家,這豈不是要觸眾怒的麼?需知道,這次公孫大家來長安,就是因為李隆基欽點要看她的劍舞啊。公孫大家在外地一曲劍舞,甚至可以招來數萬人的觀看,這等天下有名的奇女子,豈是江魚依仗著宗師的武力就能欺辱的麼?恐怕其他三大宗師聽得這等行徑,都要直接來長安找江魚算帳啊。就更不要提李隆基知道這訊息後,會否親自掄起大棒來毒打江魚了。
風笑笑剛要開口制止江魚的這種輕佻無禮的行徑,那邊已經有真正的重量級人物出面了。一直坐在迴廊一角靜觀這邊動靜的張九齡手裡拎著一個酒杯,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江魚面前,張手叉開五指就朝著江魚臉上括去。江魚一呆,猛的甩頭躲開了這一記耳光,卻看得張九齡揮動拳腳就朝著江魚打了過來:“我打你這個輕浮無行的小人,我打你這個仗勢欺人的奴才,江魚,你是個什麼東西,有一點武功,就敢欺天下人焉?有本事,你敢揍我張九齡一拳試試?”
江魚不敢揍張九齡,只要一指頭,張九齡就要被搓得散架了,江魚怎敢當著這麼多人把張九齡怎麼樣?而且,張九齡是李林甫嘴裡最大的那幾塊石頭中的一塊,沒有李林甫的吩咐,他怎敢對付張九齡?
更加重要的就是,分明不會一點兒武功的張九齡,他怒目嗔視時,身上竟然有一股極其凌厲的氣息釋放出來,浩浩然好似東海,巍巍然有如泰山,以江魚如今的修為,居然都無法直面這種氣息,被張九齡嚇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