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幸逃一死的人?”江書生笑問。
“是呀。”
“一定很了不起。”
“無所謂了不起。天長堡的人急於要追上天涯浪客、玉面狐,走得匆忙,不想浪費時間查驗人是否死了,所以我和北人屠三個人才能幸逃一死。”
“你貴姓?”
“姓禹。你老兄是……”
“姓江。”江書生指指擒龍客:“他姓黃。”
“久仰久仰。”
只道姓,如何久仰?
“相見也是有緣,見過面都是朋友,何不過來同桌?兄弟作東。”江書生顯然有意交他這位朋友,表現得客氣誠懇:“四海之內,皆兄弟也。禹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伯事膽小,決不可能免禍除災,唯一的保命不二法門,是以牙還牙向仇敵報復……”
“在下不做力所不逮的事。”他搶著說:“你有報復的力量,我沒有……”
“那就跟我走。”
“跟你走有何好處?”
“跟我走,我會讓你……”
“讓我做皇帝。”他自嘲地說:“呵呵!就算你把龍袍加在我身上,我也不像個皇帝。”
右廂人影出現,五位女騎土魚貫出堂,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江書生更是眼中發亮。
為首的年輕女騎士,換穿了彩花衣裙,經過梳洗之後,更顯得明豔照人,高貴的風華令人目眩。
“是你!”第二位女騎士訝然叫,突然越過主人身側,身形一閃,便到了禹秋田桌前。禹秋田一驚,作勢開溜。
“你敢走?”女騎士沉叱,纖手要伸出了。
“真是黴透了。”他苦笑:“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我的災殃未了。”
穿綵衣裙女騎士也到了,臉上有怒意。
“你該說冤家路窄。”女騎士睥睨著他,像一個面對臣下的女皇:“我還以為你已經溝死溝埋了呢?可讓我碰上你了,我找你一年,我不相信這次你逃得掉。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其他四位女騎士的打扮,一看便知是隨從,衣裙沒有主人華麗,忠實地在主人的手勢指揮下,切團把他圍住了,躍然欲動。
只要他一動,八條纖爪就會向他集中,他將變成落在蜘蛛的爪內,更像受到八爪章魚的擁抱。
江書生喜上眉梢,等機會與女騎士搭訕,等得太久了,一直苦無機會。
“禹兄,你怎麼啦?”江書生笑吟吟站起:“你得罪了這位可敬的小姐,唐突佳人罪有應得……”
“沒你的事。”綵衣裙女騎士冷冷池說。
江書生更為興奮,引對方說話的目的達到啦!
那年頭,夫人小姐是尊敬的稱呼。十五歲以下普通人家的閨女,通常稱大姑娘小姑娘。在江南某些地方,把大戶人家的小姐稱姑娘,麻煩大了,因為教坊裡的粉頭稱為姑娘。
“這人姓禹,是在下的同伴。小姐犯不著與他計較,有事請讓在下替小姐分憂。”江書生客氣又誠懇,英俊的臉上,有令異性動情的倜儻笑容:“在下姓江,名偉,字人傑,請教小姐貴姓芳名?”
“晤!我聽說過你這號人物。”女騎士顯然對江書生頗有好感,當然先前江書生讓出宿處,已引起她的注意了:“八表狂生,沒錯吧?”
“正是區區,小姐……”
“新一代江湖十新秀之一,八表狂生的名號相當響亮呢1”女騎士不再像驕傲的女皇,臉上重視優美典雅的微笑:“我姓樊。”
“哎呀!”八表狂生輕呼,臉上湧起興奮的神情目現異彩:“原來是虹劍電梭樊飛瓊小姐,失敬失敬。樊小姐出道兩年,飛虹寶劍所向無敵,在江湖出沒如神龍,無人知道芳駕的真正動向,以至緣慳一面,今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