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淡淡地笑笑:“我以為你經歷了這些年的囚禁,會想開了許多,你看,你畢竟已經不是我了,怎麼能說彼此完全清楚對方的心思呢。”
分身猛然側頭:“你當然不會了解我的,你也不屑於瞭解我,你的眼裡只有你自己才是高貴的。”
張瀟晗不想和她吵,一路上,類似這樣的爭吵已經發生好幾次了。
“我和神族的一個修士交談過,”張瀟晗換了話題,“神族修士都很優雅,即便身為囚犯,哦不,是魂魄,受到束縛被折磨的魂魄,行為舉止也彷彿貴族。”
“你一旦誇一個人,就會說他行為舉止貴族般高貴,是因為你不論前世今生都無緣貴族嗎?所以才一心仰望。”分身的話不算刻薄,只能算作不好聽。
張瀟晗停了一下道:“不是讚美一個人,就一定會說他像一位貴族,我眼裡的貴族不是因為他們出身高貴,而是在行為舉止上,真正的貴族該是有虔誠的信仰,有道德服從、勇敢、面對災難敢自我犧牲的,在他們的內心中會有一個精神支柱,他們也因此成為社會的精神支柱。”
“嗤!”分身嗤笑道,“這麼說來,張老闆永遠也不會成為一個貴族了?”
張瀟晗沉默了一會,慢慢點點頭:“貴族都是有信仰的,而我是沒有信仰的人。”說著轉頭望著分身,“已經有人信仰你了,你會有信仰嗎?”
“哈哈,真是笑話,他們信仰的是我嗎?我不過是有著和你一樣的面孔而已,他們信仰的是你。”分身冷笑道。
“依我說,木道友頗有些貴族的風範,他對你張老闆絕對服從,你就是他的信仰,並且面對災難,他絕對可以自我犧牲,當然,他的貴族精神只是對著你。”分身說著,視線越過張瀟晗望向木槿,眼神裡滿是濃濃的諷刺。
木槿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伸手摸摸白狼的頭,很是奇怪,白狼對他也是很溫順。
“這場戰爭很多年了,快萬年之前了,站在這裡,我似乎還能感覺到戰爭的壯烈,只要一想到戰爭的龐大、輝煌,內心裡就有種莫名的興奮,熱血沸騰般,彷彿被戰爭影響著……時隔萬年之久,戰場上已經沒有任何痕跡,還能這般影響人的心境,我想,我們沒有來錯。”張瀟晗再一次避開分身所言道。
“以你的心境,別說萬年前的戰爭,就是現在直面戰場,也不會被影響心智的,除非這個戰場被佈下了結界,戰場內有不為人知的陣法,每一個隕落在戰場中的魂魄都被陣法反作用在戰場上。”木槿冷靜的聲音傳來。
“是的,”張瀟晗點點頭,“按說以神族修煉的功法來說,是不該出現這般大規模戰爭的,每一個隕落的神族修士,都是其下無數修士乃至下界修士供養而成的,耗費的信仰之力都是巨大的,隕落在這裡實在是可惜了,只是,人族的千杳大帝真的會將魔族帝子的筋骨贈送給神族?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帝子之皮蒙成的戰鼓,帝子之骨鍛鍊的鼓錘,還要被帝子的筋脈捆綁束縛住,這樣的法器別說激發了,不激發的時候都會有濃重的怨氣不甘,你們都是人族,人族是最狡詐的,也是最陰險的,神族在你眼裡有那麼高貴,人界的帝子能甘心屈居於神界之下?”
分身嘲諷地撇撇嘴:“魔界滅亡了,妖族不過是一群妖獸,佛族都虛偽到骨子裡了,人族嫉恨的只有神族了,所以把這麼個戰鼓放在神族,為的是勾起神族修士的**,哼,除了帝子,誰還能抵制這種不甘的**,人族再派遣進來幾個修士進來,策反幾個神族修士的敗類,你們不要說人族修士不會做這麼卑劣的事情。”
雖然分身總是對張瀟晗一副敵對的樣子,這話卻說得很有道理,張瀟晗和木槿都點點頭。
“人族做出這些來也不奇怪,不過總歸是猜測,但從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