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面無表情的抬手抹去眼角的水珠。
是她小看她了。
這一局,是她輸了。
繞來繞去,還是得入角宮……
還好早做了準備,接下來,就看遠徵弟弟的了……
秋風拂過,片片枯葉簌簌落下。
上官淺抬手,看著手上枯葉的紋路,又像是在透過它,在看那霧濛濛的天空……
“上官?你回來啦?”
“嗯,回來了。”
上官淺敲響了宋四的房門,宋四一見是她,直接撲過去挽住了她的胳膊,將人往屋裡帶。
“早上我去尋你卻沒見到人影,嬤嬤說你昨夜突發高燒去醫館了。
我瞧你平時膽子不是大的很嗎?怎麼,被昨夜的陣仗嚇到了?
現在燒可退了?有沒有覺得好些?
瞧你這臉白的!嗓子也有些啞,可是還有些燒?”
說著,宋四也不用上官淺回答,直接伸手摸上了她的額頭,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
“唔,還行,和我的差不多,應該是好了。”
兩人落座,宋四將茶水挪開,重新煮了壺溫水,還不忘和她繼續吐槽。
“你看我說的對吧?這整個江湖,就宮門最危險。
昨晚姜姑娘中毒被抬走,雲姑娘也中了毒,你後夜又發高燒。
這下子,金牌玉牌都快全軍覆沒了……”
“折騰我們就算了,就連執刃和少主都……”
宋四話一頓,小心的向門口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又縮回來,在脖頸處劃了劃和上官淺示意。
“那可是宮門的掌權人和未來掌權人啊!就這麼輕易又草率的……
簡直荒唐!”
上官淺認同的點了點頭。
可不是荒唐嗎?
當初她入宮門,就想著是不是可以利用宮門為她報仇,這也是一開始她選定宮尚角,製造救命之恩的另一層心思。
可誰知道宮門接連三的變故,執刃之位沒有落到最有能力的宮尚角手裡,反倒落在了風流公子哥—宮子羽的手裡。
後來又知道了無名就是霧姬夫人。
算算這宮門裡外的人,那一刻她甚至覺得,這宮門馬上就要成無鋒的分部了。
“這話和我說說也便罷了,如今宮門形勢嚴峻,在外面還是要謹慎些。”
水開了,宋四斟了杯溫水遞給上官淺,一臉鄭重的連連點頭。
“你放心,我曉得的。”
上官淺還算欣慰的點了點頭,伸手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
衣袖寬大,上官淺的手被遮掩的很好,這一下卻全然暴露了。
那厚厚的紗布直接讓宋四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你這傷,怎麼弄得?!”
“可還有哪裡受傷了?!”
宋四迅速又小心的托住了她的手,一雙眼睛在她身上逡巡,不敢亂動,腦中一片風暴。
“該不會,昨晚也有人同時對你下手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宋四被自己的想象嚇到,眼中怯怯,呢喃著連連搖頭。
上官淺連忙安撫,“沒有沒有,只是昨晚有些頭暈,一小心割傷了。”
“醫館的大夫很是用心,這才包紮的嚇人了些。”
“當真?”
宋四有些懷疑,直到檢查了兩圈沒有在上官淺身上發現旁的傷這才鬆了口氣。
“哎~,自從來了宮門你身上這傷就沒好過!三天兩頭的淨生事!”
“你說,該不會,宮門克咱們吧?”
宋四懨懨的抱著自己的茶盞,神叨叨的長長嘆了口氣,拄著下巴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