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也沒什麼特別的。
撇了撇嘴,宮遠徵隨手將一旁上官淺袖中半露的帕子抽了出來,墊在宋四手腕上開始把脈。
把完脈也沒說話,自然的將帕子疊了下順手收進袖中,起身去檢視那瓶藥粉去了。
宋四:?
上官淺:……
宮子羽:!!
他在幹什麼?!
不是,他剛乾了什麼?!
金繁一把拉住自家公子的胳膊。
公子喲~
淡定啊淡定!
你現在可沒什麼立場說話啊~
你別忘了你身後還站著一個呢~
宮子羽:……
藥瓶在鼻下一晃而過,宮遠徵眸中閃過譏諷。
抬手將那瓶藥全都倒了出來。
表面鮮紅的顏色和下方的暗沉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確有喘鳴之症,藥也對症,就是最近復發了幾回,症狀有些變化,這藥的效果應該減弱了。
這部分就是姜姑娘和雲姑娘所中的紅疹之毒了。”
宮遠徵雙手抱胸,神色不屑。
“嘖,這手段,屬實低階了些……”
宮子羽面色有些不好看,宮遠徵這話直白的,就差拿大嘴巴抽他臉上了。
“宋姑娘,從昨夜到現在,不知都有何人進過你的房間?
你這喘鳴之症,可有旁人知曉?”
宋四下意識看了上官淺一眼,又立馬收回,還往前站了站把人藏了藏。
“額……,這個……”
她雖然和旁的新娘也有話題聊,可進她房間的只有上官一個。
,!
但是要說是上官放的藥,那她也是不信的。
可宮子羽跟個瘋狗似的逮誰咬誰,她也不敢說啊……
宋四陷入說還是不說的自我糾結。
可實際在場的幾個都是會武的,將她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宮子羽看向上官淺,不等他說什麼,上官淺就又上前一步。
“有我一個,從醫館回來後我便一直在宋姑娘房裡。”
上官淺神色疏離清冷,讓宮子羽恍惚中想起了入宮門那日,他們的初見……
宮子羽不在狀態,女客院落的侍衛長可是在的。
他當即想起了昨夜上官淺的可疑之處。
“上官姑娘,在下記得昨夜你說,雲姑娘是毒發後敲響了你的房門尋求幫助,並歇在了你的房間的,是嗎?”
云為衫心下一顫,寬袖下的手不自覺的攪在一起。
上官淺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滿臉無辜的看向那一直默不作聲,置身事外的云為衫。
“是的,昨夜雲姑娘來尋我,也真是讓我吃了一驚呢~
雲姑娘昨日午後才回女客院,不想竟能知曉我出身大賦城上官家,還準確的找到了我的房間,真是讓人好意外呢~
想來許是我美名遠播,連地牢裡的守衛都有人討論呢~”
上官淺一番矯揉造作、陰陽怪氣的話,直接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云為衫的身上。
宮遠徵嘴角勾了勾,好笑的看了眼滿眼快意和幸災樂禍的上官淺。
她這厭惡,還真是毫不作掩。
云為衫低垂的眸中閃過冷色,冷靜的抬頭看向上官淺,不好意思的柔柔一笑。
上官淺嘴角笑容一落,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
就見云為衫有些羞怯的瞟了一眼身旁的宮子羽,微垂了頭去。
明明一句話沒有,可又像什麼都說了!
任憑眾人腦補出一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