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下好像突然被什麼撥動了一下。
這是除了哥哥外,第一個送他禮物,還是送他小鈴鐺的人……
“你這、什麼意思?”
宮遠徵聲音有些微啞,一點不似他方才的囂張。
上官淺淺笑看他,眉目柔和,透著單純的親近和好感:
“我不知徵公子喜歡什麼,但這兩次接觸,瞧徵公子髮間的配飾很是別緻,想來應是喜歡的。
正巧我這有一些相似的配飾,送給徵公子倒是正好。
就算是我的離別禮物,和……謝禮。”
“離別?謝禮?”
宮遠徵蹙眉,摩挲著香囊上的月桂圖案,有些不解,又恍然明白了些什麼。
上官淺悵然一嘆,眸中劃過抹感傷,又迅速隱去,強撐起笑臉來。
“對,謝禮。
我此次來宮門是為了少主選親,如今少主夫人已定,想來我們明日便要被送回去了。
這一別,許是再也不會見了。
那玉佩……”
玉佩?
宮遠徵下意識撫了撫胸口,隱約摸到了玉佩的輪廓。
唇瓣抿了抿,那片刻的動容悄然消失,眸色深深的盯著上官淺,沒有言語。
上官淺眸中劃過抹不捨,語氣悵然:“那本就不是我的東西……”
“如今得知了它真正的主人,自是要歸還的。
耽擱了這般久,已經是我的不是了。
聽聞宮二先生最是疼愛徵公子,所以由公子轉交應是最好的。
至於其他……”
上官淺強迫自己撐起笑容,眸底卻閃爍起淚光,繼續道:“如果可以,還請徵公子不要同角公子提及我。
,!
本就是春風玉露不慎相逢,江湖路遠再見無期,不該有的妄念自應早該斷了,如此已是我冒昧了……”
宮遠徵那片刻的動容悄然消失,撥弄著手心裡的小鈴鐺,神色晦暗不明。
其實這場選婚,不止少主要選,尚角哥哥和宮子羽的年齡也到了……
而且看宮子羽對她的態度,八成是會選她的……
只是……
宮遠徵看看上官淺那釋然的淺笑,斂眸看著手心裡各樣的鈴鐺,聽著它清脆的叮噹聲,心下卻有些悶。
看在鈴鐺的份上他應該告訴她這個訊息的,畢竟他現在不說,明天她應該也知道了。
可一想到尚角哥哥,心裡又有些酸酸的。
他已經想起來為什麼覺得她身上的香氣熟悉了,那分明是角宮的月桂氣味。
就像這荷包上的圖案一樣好看,就像尚角哥哥身上燻得香,一樣清冷……
最後宮遠徵還是沒說,哼了一聲:“我尚角哥哥的東西,我自然會給他的!哪裡用得著你操心?”
說完拂袖轉身,自顧自悶著氣離開了。
當然,那鈴鐺和荷包他也沒留下就是了。
宮門少主遇刺,還是選新娘時被當面背刺受了傷,這件事立時引起了宮門震動。
恰逢宮尚角回山,眾人不約而同的在羽宮匯聚。
可在探望過少主後,宮尚角直接被執刃叫走了,宮遠徵連句話都沒說上。
本想去地牢審問一番,可中途卻想起了上官淺,想到哥哥的那枚玉佩,這才來看這個女人。
誰知道……
宮遠徵摩挲了下荷包上的月桂。
那個女人對哥哥還真是瞭解!
越想宮遠徵的臉越鼓,噘著嘴整個人都冒著酸氣。
將荷包往懷裡一揣,冷哼了一聲,眼不見為淨的抬腿向著地牢走去。
他現在心情不好,他得去找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