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腳步便再無停歇。
錯過今日,下次機會便不知在何時了!
哪怕殺不了點竹,她也得讓她帶她走!
雪重子被那刺目的紅晃的眯了眯眼,想跟上去卻被那個魎阻攔。
神色愈冷,周圍空氣都好似受了影響,似是有寒霜飄蕩。
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和細碎的鈴鐺聲,來人有些微喘,很是不爽的瞪了一眼彪霜花的雪重子。
目光在屋中打量一圈,瞧見重傷卻試圖強撐起身的寒鴉柒眉頭一皺,再見那深入密道里的血腳印,更是變得陰鷙。
身形幾閃,消失在密道里不見了蹤影。
密道里錯綜複雜,九曲十八彎。
若不是云為衫身上的迷香味道,上官淺早就將人跟丟了。
前面的人自是察覺了身後墜的尾巴。
點竹冷笑了一聲,暫時沒有理會,卻在密道出口等了一會兒。
上官淺身形剛一冒頭,一隻枯瘦的手就抓向了她的喉嚨,短劍瞬時出手,交叉而過的瞬間,那陰冷黏膩的感覺讓她不自覺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上一世的那個晚上。
那個被稱作少主的傢伙。
也有一種不是活人的割裂感。
看了一眼被扔在密道口昏迷著的云為衫,不知怎麼,心下竟生出了一股詭異的直覺。
前來殺她的那個人,不是她。
儘管,她有她的信物,儘管,她們的眉眼很是相像……
身後有隱隱的鈴鐺聲由遠及近,點竹怨恨的咒罵一聲,一手摁開機關,率先帶著云為衫鑽了出去。
,!
上官淺眸光一暗。
就算那夜的少主不是云為衫,云為衫與點竹,也同樣不簡單!
點竹帶著人出了密道,七拐八拐的走出假山,瞳孔一縮,面色瞬間陰沉!
攔在她前面的,不是宮尚角還有誰?
哦,還有一大堆手執山摧的宮門侍衛。
“放了阿雲!”
被金繁擋在身後的宮子羽沒忍住出了聲,點竹睨他一眼,抬手扣住云為衫喉嚨。
金繁:……
宮尚角:……
剛鑽出來的上官淺:……
云為衫有你,真是她的福氣!
那個魎被宮遠徵暫時攔住,眼下點竹後心空防,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腳尖一點,左手執劍向著後心狠狠刺去。
點竹察覺不對,側身閃避,短劍偏了兩寸,而她也被點竹無情向後拍飛。
不過掐著云為衫喉嚨的手卻是下意識鬆開了。
趁此機會,宮尚角和金繁齊齊動了。
宮尚角一腳踹向扎入一半的短劍,金繁則一劍掃向她腰腹。
云為衫被拋下,宮子羽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將人抱了回來。
上官淺砸在山石上,彈回地面時被人接住,一起砸向地面,齊齊發出一聲悶哼。
宮遠徵雙手顫抖,金絲手套不知何時被劃開,鮮血淋漓。
寒鴉柒已經在他旁邊暈過去了,一身濃重的血腥味。
密道出口,方才阻攔兩人的魎被人一腳踹了出來。
雪重子走出來,一劍挑開他的喉嚨,那人無力的喝喝兩聲,沒了生息。
潔白的袍角染了血漬,眼尾發紅,像是仙神墮了魔……
猩紅的眼尾掃過來,注意到這邊情況快步而來。
抬手將藥丸給三人餵了下去。
絲絲清涼順著喉嚨而下,宮遠徵意外的看他一眼,卻沒得到他的眼神。
身上的人被扶起帶走,絲絲內力順著掌心流入上官淺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