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霓漫天眼睛瞬間紅了。
她有好久好久、好久沒見到爹爹了……
“天兒!你別怕!爹來救你了!”
霓千丈在外面嘗試破除拴天鏈,霓漫天看著他焦急的神色,手不自覺撫上懷裡那已經碎裂了的護身玉佩。
那是她剛出生爹就給她帶上的。
裡面藏了爹爹五十年的靈力,可抵抗同實力之人的全力一擊。
白子畫注意到了,也對霓千丈對霓漫天的寵愛程度有了一個新的瞭解。
“爹!小心後面!”
單春秋和雲翳不知在哪個角落轉出身形來,霓漫天想起上一世,恨得雙眸幾欲滴血。
嘶喊出口的聲音都不自覺帶上了靈力波,滿是殺意。
白子畫將花千骨往身後藏了藏,看著霓漫天的背影皺了皺眉。
那一瞬間,他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可仔細檢視,卻又什麼都沒有。
是錯覺嗎?
霓千丈全部身心都在女兒身上,雖然有所防範,可對上與他實力不相上下的單春秋,還是落了下風。
幸好關鍵時刻一道青色身影翩然而至,一柄摺扇旋轉飛出,扇面山水,卻難掩凌冽。
單春秋先機已失,可栓天鏈裡的霓漫天卻已經有些恍惚。
前世今生在眼前交錯,她雙眸赤紅,盡是森冷的殺意,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出去!
出去殺了單春秋!
給爹爹報仇!
在墟鼎裡那一堆的禮物中隨便扒拉出一把劍,看也未看便砍了上去,一下又一下,震得虎口發麻,裂開口子,綻出血色。
拴天鏈受靈力衝擊,罡風大作,收緊的速度加快。
,!
“漫天!冷靜!”
白子畫低喝,可霓漫天根本聽不進去。
無法,白子畫也只得全力加入,試圖能從內部突破出去。
花千骨沒有法力,也不會武功,被罡風鎮的東倒西歪,手上的口子又裂開了。
鮮血落到地面,草木瞬間枯萎。
花千骨一驚,還沒等她反應,有幾滴鮮血被罡風摺積,帶到了拴天鏈上。
瞬間,拴天鏈破開了一個口子。
白子畫豁然回頭,眸裡難掩震驚。
花千骨卻只是傻傻的笑。
“太好了!沒想到我的血除了讓花草枯萎,還能解開拴天鏈!”
白子畫眸色微沉,可此刻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霓漫天已經衝了出去,渾身煞氣的衝向單春秋,提劍劈砍,絲毫沒注意到暗搓搓偷襲的雲翳。
白子畫長袖一揮,雲翳直接飛了出去,砸在地上吐出血來。
白子畫出了拴天鏈!
單春秋神色陰沉,知道此時時不我待,腳下抹油便想要逃。
可白子畫哪裡能容他?
追著他迅速遠去。
霓千丈沒有跟去,瞧見寶貝女兒身上的血色,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天兒,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快讓爹看看!”
霓漫天被霓千丈拉著轉來轉去,沒有絲毫不耐,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霓千丈滿眼關懷的老臉,淚珠不覺的滾滾而落。
“爹……”
聲音小小,似幼獸嗚咽悲鳴,可憐極了。
這模樣可給霓千丈心疼壞了,誒呦誒呦的小心給她擦著眼淚,嘴上把單春秋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笙蕭默在一旁看著,扇尖抵了抵鼻子,眸裡劃過笑意。
還以為她當真不怕呢!
這個模樣,倒是和幾年前那個向霓掌門控訴他的小胖丫頭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