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可還是堅持的說完了自證的話。
宮遠徵臉上的笑瞬間落下,渾身冒著低氣壓。
一把將那黑蟲拿了過來塞進海螺,心底滿是氣憤的憋悶。
就這麼簡單?
他才不信!
她一定還隱藏了什麼!
宮遠徵惡狠狠的盯著她,卻見她只是微垂著頭低低啜泣,不知在想什麼,但身上的傷懷卻透了出來。
此時她哭的眼睛紅紅,鼻尖紅紅,臉頰紅紅,幾乎整個人都是紅的。
不過,倒是比剛才臉色煞白的模樣好看多了。
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宮遠徵豁然起身,冷哼了一聲,側身對她警告:
“我會一直盯著你的!別耍花樣!”
言罷便從窗戶飛身離開,沒入黑暗,同時也帶走了那枚玉佩。
上官淺坐在地上,許久沒有起身。
她背靠著屏風,雙手抱膝把自己緩緩縮了起來,小臉靠著胳膊,怔怔的看著窗外的月光,默默流淚。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那雙眸中滿是悵惘。
良久,才有小獸般的唔鳴響起,還有句細碎的喃喃,其中的傷懷,聽得人心頭髮酸。
“該放棄了……”
“那本就,不是我的月亮……”
“本就該,放棄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重歸寂靜。
地上的人不再啜泣,只是那緊閉著的長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鼻尖紅紅,時不時抽噎一下,眉頭不安的蹙著,也不知在夢裡夢到了什麼。
,!
宮遠徵眸色複雜的看著這團小小的身影。
果然是個騙子,謊話連篇……
這女人一定認識尚角哥哥!
有人覬覦他尚角哥哥,他自是生氣的。
可她……
她在這哭了一個時辰,他就在外面盯了一個時辰。
她細碎的喃喃細語,他自然也聽到了,他雖然還不懂那些,可煩悶的同時也莫名覺得有點酸酸的。
他雖然還懷疑她,可心底也確實有什麼鬆動了。
就算是無鋒刺客,任務需要,可也做不到感情這麼充沛吧……
而且,她還透過了小黑蟲的考驗……
這玉佩是尚角哥哥的貼身玉佩,尚角哥哥常年在外行走,也許曾經確實發生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摩挲了幾下手中的玉佩,宮遠徵還是沒有將它還給她。
到底什麼情況,等尚角哥哥回來了,一問便知。
看了看天色,宮遠徵耳尖微紅的伸手,小心的將人抱了起來放向床榻。
似是不小心扯動了腳腕,懷裡的人哼唧了一聲,宮遠徵瞬間一僵,呆滯的抱著人一動不敢動。
等了半天,懷裡人再沒有其他動作,這才輕輕舒了口氣,將人小心放下。
期間那盈盈的幽香不停地往他鼻間鑽,聞的他臉頰發燙,人都有點暈乎。
將人放好,宮遠徵瞬間退了好幾步,深呼吸了幾口冷空氣,可仍舊有餘香縈繞。
宮遠徵抬步欲走,視線卻停在那露出的小腳上,細白嫩軟,似能發光。
宮遠徵不敢再看,忙上移看向她的腳腕。
纏好的腳踝似是腫了一圈,看著還挺嚴重的。
宮遠徵原地皺眉,想了半天才咬了咬牙,上前一點上官淺的睡穴,小心的拆開了她腳上的絹布……
他可不是為了她!
他都是為了尚角哥哥!
他只是看她可疑,怕她藉此又搞什麼鬼把戲罷了……
月上中天,屋中徹底恢復安靜。
床上的人動了動,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