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小蓮那聽說云為衫回羽宮了,上官淺當即收拾收拾就去羽宮拜訪了。
云為衫優雅的坐在一邊,上官淺坐在另一側,有一搭沒一搭的品著茶吃著點心。
屋內安靜到詭異。
云為衫疑惑的向守在門口的金繁看去,金繁持劍肅臉,一身冷氣的站在那,筆直挺拔。
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那神色,一眼就知道他在生氣。
生氣?
因為上官淺?
為什麼?
云為衫垂了垂眼,目光不動聲色的又在上官淺身上轉了一圈。
嗯,還是極其嫌棄、討厭她,自從坐到這,連眼神都不想給她一個。
可是,既然這麼不喜,又為什麼強迫自己前來?
還不說一句話……
這兩個人……
云為衫眸中暗光一閃而過。
看來他們去後山這兩天,前山發生了很多事情呢。
想明白了云為衫也不繼續糾結,一直挺直的脊背微微放鬆,拿出時間來陪著這兩人。
一時間,倒是有了幾分真正的閒適之感。
上官淺在這一直坐到午膳前,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拍拍手站起身來掛上敷衍面具和云為衫告別。
出門時,金繁幽幽的盯著她。
上官淺也只是尷尬的‘呵呵’笑笑,扭頭就走。
那腳步,就和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金繁閉了閉眼,胸口劇烈起伏,狠狠運氣,這才短暫壓下了心下的怒火、
好好好!
角宮和徵宮真是好樣的!
先是一宮之主光明正大的投醫案,如今又強迫一個弱女子!
真是不愧他們冷漠、狠毒的名聲!
“金繁,這幾日,可是出了什麼事?”
聽到身後的聲音,金繁驟然回神,撤了兩步。
收回視線,看向云為衫時滿眼複雜。
想著宮子羽對她的愧疚和不一樣的情愫,良久心下一嘆,將這些時日的情況告訴了她。
宮子羽入後山試煉之前,和宮尚角做下了約定。
他用一月闖過三域試煉,而宮尚角用十天找出殺害月長老的兇手。
宮子羽入後山後,宮尚角確實一直在查刺客的蹤跡。
可金繁發現,若有若無的,他們的視線似乎更著重於羽宮。
他不放心的在羽宮巡查,卻不防看見宮遠徵在霧姬夫人那裡偷出了一本醫案。
待搶到那半本醫案,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只怕差兇手是假,想借機坐實宮子羽非老執刃親生,陷害宮子羽丟了執刃之位才是真!
如今那半本醫案在他手上,他早就做好了他們再次前來搶奪的準備。
卻不想他們竟是將無辜的上官姑娘牽扯了進來。
簡直下作!
云為衫聽完金繁略帶氣憤的講述,心下明瞭。
指尖輕點,視線轉向霧姬夫人所在的院落。
午後,用過午膳的上官淺又去羽宮了,這次還怕自己無聊,順路在醫館順了本醫書帶著。
照舊一番客氣,然後就很不客氣的往軟榻上一倚,吃著點心,喝著茶水,看著書。
察覺到金繁和云為衫直愣愣的視線,還起身不好意思的朝兩人羞澀一笑,招呼了一聲:
“那個,你們自便啊~”
云為衫:……
金繁:……
雖說他們之間勉強也算有點朋友情分,可如今立場到底不一樣。
出於謹慎,金繁這一整天都在門外守著,可守到夕陽西下,也沒見上官淺有什麼其他動作,簡直就和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