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會挑地方。
八方景色盡歸眼底。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宮遠徵炸毛了,毛又一瞬間落下了。
“他們來啦!”
果然,遠處四道身影正在悠哉靠近,宮紫商那興奮的大嗓門都能傳出去三里地,偏生還掩耳盜鈴的捂著嘴。
宮遠徵不屑的嗤了一聲,帶著上官淺往暗處又退了退。
視線落在和云為衫並肩而立的宮子羽身上,唇角勾起病態的弧度,眼尾上挑,滿是嘲弄。
宮子羽在密道口停下,回身看了許久。
直到宮紫商催促,直到云為衫一臉不解的看他,這才勉強笑笑,伸手摁下了機關。
密道開啟又落下,宮遠徵向著遠處暗角打了個手勢,帶著上官淺落下,走進了密道。
今夜的舊塵山谷確實很漂亮。
各種各樣的燈籠高掛,綵綢飄蕩,人海如潮。
比之接新娘那日也不差什麼了。
宮遠徵自出密道後,那雙眸子便亮的驚人。
雖然對外面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可還是剋制著自己的儀態。
遠遠冷睨著那一行四人,負手而行,氣度風華。
公子如玉,不外如是。
攤販們觀兩人氣度便知不凡,一路走來全都熱情不已。
“郎君,小郎君!
可要親手編一條紅繩,送與心上人?”
小販拿著自己的紅繩給宮遠徵展示,還眼神曖昧的看了一眼上官淺,言語、動作,皆是蠱惑。
宮遠徵順著小販的視線看了過去,只一眼便紅了耳尖。
“休得胡言!”
低叱了一句,宮遠徵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小販咕噥了句什麼,聲音低的轉瞬消失風裡。
上官淺淺笑搖了搖頭,伸手接過了那段紅繩。
“抱歉,家弟失禮了。”
小販瞬間恍然,人也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方才是在下的不是,這廂賠禮了。”
小販撣撣袖子,認認真真的向著上官淺行了個揖禮,那模樣,倒像個唇紅齒白的書生。
“這些小掛飾不值什麼錢,還請姑娘務必收下。”
說著,小販又在攤子上拿了個小荷包,收攏了幾個小掛飾在裡面,硬塞給了上官淺。
上官淺眉尖一挑,再看這滿是書生氣的小販笑的意味深長。
這眼力,培養的倒是不錯。
“如此,便卻之不恭了。”
前邊宮遠徵瞧著遠去的幾個背影皺起了眉,有些著急,可卻沒有催促。
上官淺將贈禮收進袖中,趕忙追了過去。
宮遠徵瞧見了上官淺手中的那條紅繩,眸光一暗。
唇畔動了動,終究什麼都沒說,只是周身肅殺之氣濃了些。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宮紫商當然不會把時間耗給無用的人,尋了個由頭拽著金繁就跑了。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去追的打算。
人手一串糖葫蘆,張口咬下一顆,同頻的嚼啊嚼。
兩人墜在宮子羽和云為衫身後,挑挑買買,倒是比那兩人還要自在。
宮遠徵環抱著幾個盒子,常年摸暗器毒藥的手上還提了幾包糕點。
這悠閒的模樣直到云為衫突然驚呼一聲:“我的項鍊!”
“我的項鍊不見了!”
戛然而止。
,!
宮子羽追著疑似小偷的傢伙跑了,云為衫站在原地,四處打量。
兩人迅速閃躲到一小攤後方,宮遠徵沒忍住,又罵了一句: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