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不便相請,待過幾日,我再去請月公子前來診脈。”
一番話下來,上官淺已經驚怔在了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什麼意思?
不審、不用刑,給她用雪蓮,還要幫她請月公子?
雪宮,待誰都這麼寬容和善嗎???
上官淺滿眼茫然不解,倒是顯出幾分呆萌。
還,挺可愛的……
雪重子唇角微不可察的彎了彎,垂眼間又恢復了原來冷漠的模樣,淡聲道:
“時辰還早,上官姑娘早些休息。”
言罷,邁步離開,只餘一片清涼之氣透過門扉,來了又走,沒有痕跡。
上官淺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爐火燃燒發出了‘噼啪’聲響,這才徹底回過神來。
雪宮長年白雪皚皚,冷氣縈繞,即便屋中燃著爐火仍舊有些寒涼。
上官淺此時身體虛弱,體內一直蠢蠢欲動的半月之蠅也在這一晚接連六七朵極品雪蓮的作用下變得老實本分了許多。
習慣了燥熱的上官淺倒是難得體會到冷了。
上官淺伸手攏了攏厚實的被子,在枕邊好似碰到了什麼東西。
原來是裝雪蓮的盒子。
隨手開啟,上官淺又是一愣。
裡面安安靜靜的躺著四朵雪蓮。
可卻不是她之前摘得那幾朵。
這四朵的品相,明顯比她之前摘得還要好。
上官淺默然無語。
雪宮、雪重子。
這人,是傻的吧?
難怪……
難怪被云為衫那般輕易收攏……
‘啪’的一聲,盒子重新蓋好,一聲哂笑突兀響起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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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淺沒有久留,緩了幾口氣便起身檢視東西,整理了下自己。
天還黑著。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她清楚,她不可能留在這裡。
她的身份,是宮尚角未過門的新娘。
是不被允許、更不該出現在這的新娘。
上官淺自夜行衣衣袖夾層裡摳出來顆小夜明珠,將其板正的放在了桌面上。
就當是藥費吧。
此刻她身無長物,這是唯一能拿出手的東西了。
東西放下,上官淺再未回頭,伸手推開了房門。
上官淺的背影漸行漸遠,雪花簌簌落下,那道身形愈發飄渺。
“不留一下嗎?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去過那條暗河,應該受不住吧……”
雪峰上的涼亭下,雪重子和雪公子相對而坐。
雪公子張望著那道背影,有些遲疑的詢問。
雪重子微垂著頭,按部就班的煮著茶,沒有向山下移過一分視線。
嗓音低壓淺淡:
“不屬於這裡的人,終歸是要離開的。”
留與不留,都沒有意義。
再者,他又怎知,他不曾留過呢……
雪公子見他面上仍舊一派漠然的模樣,心下默默嘆了口氣,伸手給茶爐撥了撥炭火。
若是方才他沒有見到他將人抱回來的模樣,他還真信了……
雪花仍舊簌簌,於空中飛舞、盤旋,落在澄澈的雪地,似是找到了歸途的孩子。
雪宮,仍舊是往日的模樣。
一宮、兩人。
清清冷冷,安安靜靜。
屋中爐火仍在燃燒,木材的噼啪之聲不時響起,桌面上那顆小巧圓潤的夜明珠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影視:劇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