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
嘶——
是她!
那個因為動心詐死,最後卻被點竹識破打死的蠢刺客!
難怪……
難怪月公子一直護著云為衫!
他一直在找那個蠢刺客!
詐死、百草萃……
哈~
可真是笑話!
她怎麼都不曾想到,點竹撐了那麼久等來的百草萃,竟然出自宮門自己人之手!
還是世代以守護宮門為己任的後山子輩!
宮門十年前的悲劇他們都忘了嗎?!
何其可笑?
何其可笑!
殺意陡升,蘊含滔天怒火和恨意,在這狹小的空間鼓盪,壓的人喘不過氣。
雪重子一驚,立時看來,腳步不由向這邊挪動了兩分。
月公子倒是不曾因此警覺防備,反倒激動不已。
這個反應說明什麼?
說明她識得!說明她知道雲雀的訊息!
“上官姑娘可是想起什麼了?”
月公子上前一步,緊緊的盯著她,再沒了方才的高高在上和泰然。
“你只要告訴我,她、她還好嗎?”
小心翼翼,期盼又忐忑,情深卻破碎。
上官淺直接氣笑了,眸色寒涼,出口的話一字一句恍若帶著刀子般惡毒。
“月公子可是忘了,宮門十年前的悲劇源於誰?
老執刃、少主遇刺身亡,又是因的什麼?!
不說旁人,單單月長老,可還屍骨未寒啊……”
表面風光霽月的人,也不過如此啊……
月公子呼吸一滯,面色慘白,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手鐲。
雪重子擰眉,擔憂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隱約似是明白了二人所談何事。
,!
張張嘴,卻不知說些什麼,勸些什麼。
當年月公子將那潛入的小賊收做藥人,偷偷藏起來一事,他們都是知情的。
只是之間阻隔的屍山血海,也是真實的。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的訊息……”
“僅此而已。”
再出口的話,艱澀粗啞,難聽極了。
月公子握著手上的手鐲,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深深凝望,眸底一片暗紅。
細碎的喃喃在狹小的通道迴盪,低不可聞。
被那濃厚的傷懷沉痛一擊,上官淺心頭一頓,又鈍又澀,憋悶難言。
深呼吸了好幾口,上官淺才開口。
只是那冷冰冰的語調,昭示著她的不喜與厭惡。
“月公子想知道的,或許能在雲姑娘那找到答案。”
月公子手一緊,喉嚨乾澀的滾了滾,拱手一禮。
“多謝上官姑娘。”
上官淺豁然轉身,不再看他一眼。
走出去幾步,身後月公子的聲音遙遙傳來。
“蕪姜,須臾草,解茅,半月一次。”
上官淺腳步未停,轉瞬消失在彎曲的轉角。
月公子仍舊站在那,痴痴的看著手上的手鐲不知在想什麼,只是眼尾一片赤紅。
雪重子望著月公子的背影,無端覺得蕭瑟。
可這事交交纏纏,旁人又如何解得清?
嘆了口氣,雪重子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不打擾,或許就是最大的安慰。
角宮
上官淺回去的時候宮尚角和宮遠徵都還沒回來。
她回屋一連灌了一壺涼茶,仍覺得心口淤堵,鬱氣難消,索性取了劍直接在院中練起了功。
“你叫上官淺,是我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