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只是一切在看到我之後變化了,女人的面孔變得”猙獰”,直接衝上來,一把扯著我的胳膊,聲音變得尖銳:“是你這個混蛋!上次吃老孃的和老孃的還沒給錢呢!還敢來坐車?知不知道我老公是混黑社會的!”
小寒在一旁樂了:“哥,你好糗哦!”
這個車廂幸好都是自己人,我一臉的囧相,摸了摸頭笑道:“哈,上次,上次,我不是喝醉了麼?”
“別廢話,掏錢,不然老孃找人廢了你!”
我暴汗,現在都是什麼社會啊,連火車上買啤酒的都和“黑”沾上邊了。數了十張大紅牛給她,我說:“這算上次加這次的錢,夠了嗎?”
女人的臉色立刻恢復了生意人臉上的虛偽笑容,“夠了夠了!”
女人樂滋滋的揣著一千大元出去了,我拎著罐啤酒說:“別傻站著了,開整,剛才在酒吧沒盡興,這到南吳還得兩個小時呢!”
水牛開啟一罐啤酒,“最後一個問題,老闆從哪搞到那個定時炸彈的呢?”
我哈哈一笑,說:“你們老闆在有能耐也不可能在二十分鐘內搞到那玩意啊,那隻不過是一個蛋糕而已。你們幾個命好,跟了我這樣的好老大,在海州還有誰敢拿著蛋糕當炸彈去恐嚇局長夫人啊!媽的,老子現在還一身汗呢!”
“哈哈…”幾人大笑,陳生更是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原本分在兩個車廂裡的人硬是擠到了一節車廂裡喝酒侃大山。另一節車廂就空下來了,幾個灰頭土臉的男人進來了,小心翼翼的說:
“幾位老闆,俺們幾個都是來海州打工的農民工,回南吳過年的了,外面太擠了,連蹲的地方都沒有,幾位老闆通融一下吧!”
樸實的農民工,如果沒有他們,就不會有完整的社會,至少我是這麼想的,八個人齊刷刷的看著我,徵求我的意思,我指著另一節車廂說:“那節車廂是你們的了!”
四人連聲道謝,拎著大包小包走到另一節車廂裡。看著他們的背影,我頓發感慨:”如果讓我選擇,我還是混黑社會,我不想這樣平平凡凡的度過一生。”
水牛幾人愣眼看著我,叫阿全的說:“老闆,你搞錯了吧!我們是黑社會,又不是救世主!”
我笑了,笑得牙都露出來了,笑得面前幾人毛骨悚然的,我問阿全:“你以為黑社會就應該充當很角色嗎?當然,只有狠,別人才會怕你。但是那是對敵人來說的,對於這些普通人,有必要放狠嗎?他們敢像我求助,就說明把我們當好人看了,我們混黑的不一定就非得無惡不作。懂了嗎?”
幾人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副愣頭青的表情。
“唉唉,算了,喝你們的酒。”我說道,幾個人繼續喝酒,吃肉,小寒靜靜的坐到一旁,我能看出來,他有心事。我坐過去勾著他的肩:“怎麼?沒來得及和家裡打招呼?”
小寒苦笑一聲:“我答應我女兒今晚帶她逛夜市的。”
“……”
“哥,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配有家?”
“唉…”我除了嘆氣,不知道說什麼,我自己光桿司令一個,不會明白小寒那種為人父,為人夫的感受。看著這個精明能幹的男人臉上出現的些許愁容,我灌了口啤酒,“小寒,我出道六年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加入黑社會嗎?因為我想成為人上人,一個有錢有權,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而這些,透過正當的手段,我一輩子也達不到!我想擁有我想要的一切,同時讓我不想看到的全部消失,所以我拼命的為天門立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一個人不配擁有的,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實現自己的目標!”
“我期待那一天!”小寒將啤酒舉起,與目光一齊,跟我來個對碰。
不知幾時,原本在另一節車廂了待著的四個老實吧唧的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