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來。
她搖了搖頭,馬上將這個想法拋走,她死了爺爺肯定會很傷心,她不能讓爺爺傷心。
她不知怎麼突然會生出如此可怕的念頭,可那平靜的水面就像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一直牢牢地吸著她目光,叫她移不開視線,讓她有種走下去的衝動。
她無聲笑了笑,起身拍拍屁股回教室。心臟彷彿被人切走了一塊,卻難受的叫她無法忽視。
她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來填補這種空虛無助的感覺,只能借用書本。而平時很容易就能看進去的書今天卻偏偏和她作對一般,怎麼也看不進去。
都說孩子是記不得事的,可她偏偏都記得,從小到大都記得,從跟外婆住在二舅家到騎在爺爺脖子上,從初到李家再到寄宿生活。
一點一滴,她都記得非常清楚,但仔細回憶起來,卻又像是什麼都記不住。
她的手無意識地在紙上畫著,滿紙的‘葉爾’兩字,中間間或著寫著‘爺爺’‘家’等字,等她回神看到自己寫了什麼時,鼻尖驀然一酸,眼淚滴了下來,她靜靜抹去眼淚,繼續做題。
她很喜歡做數學題,一層一層的推算下來,最終得出結果,總能給她帶來強烈的成就感,能從中找到快樂。
而且她發現很多東西是相通的,她能用好幾種方法去解同一道題,有時候連老師也驚訝,很多她想到的或許連老師也沒考慮過。
期末考試,她全班第八,年級第七十六名。
英語考試到一半,她褲子溼透,一摸,滿手是血,她心肝猛地一顫,滿心慌亂不知所措。
寢室裡的女孩子都來了這個,由於年少害羞,沒有人跟她說過這個話題,可多多少少是知道一點,但僅限於一點。
她臉色通紅地捂著屁股,眼含熱淚地瞅著監考老師:“老師……我要去洗手間……”
監考老師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赦令似的,“去吧。”
她如蒙大赦,拔腿就跑,蹲在洗手間無助地望著洗手間的窗戶,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她連紙巾都沒有。
此時正在考試,來洗手間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教學樓的每層都有洗手間,更不會恰好有人進來。她又尷尬害怕,又擔心考試,一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的都直哼哼。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洗手間才走進來一位中年教師,看到葉爾的情況心下了然,很好心地叫她等著,回去給她拿了一個‘小麵包’來。
大人都喜歡用很厚的,葉爾根本不會用這個,她不知道上面的兩隻小翅膀上的紙和後面的長紙條是要撕掉的,就這樣放在了小褲褲上,出去後就夾著腿急忙往寢室跑,上樓換衣服。
等她再次回到考場,時間只剩下十幾分鍾,椅子上一片血漬。
她只能厚著臉皮再坐上去,紅著臉想把椅子上的血跡都遮住。監考老師似乎挺理解這小姑娘想法的,提醒她說,“只剩下十五分鐘了,沒做完的同學抓緊時間。”
下課時,她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敢起身,用草稿紙一直擦,可根本擦不掉,她一急之下,拿出轉筆刀企圖將那血跡都刮掉,而這件事居然被來找她吃飯的管曉宇看到。
更可怕的是,管曉宇下午考試前送了一大袋各種各樣的‘小麵包‘給她,末了還不忘面色緋紅地支吾一句:“這不是打折的!”
那天管曉宇和她臉一直是紅的,頭低垂著頭。
管曉宇看到之後似明白了什麼,拿過抹布沾了水,“我來擦!”
擦完後飛快地對她說:“你去食堂等我,我馬上就來!”
他拔腿跑開,回到寢室後用他那老的跟板磚似的電腦,查女孩子生理期有哪些禁忌,要吃哪些東西,看完之後又飛快地跑回來,帶了一袋櫻桃和龍眼,去食堂感覺牛肉像不要錢似的往她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