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侯!薊侯!薊侯!”
當公孫瓚催動白龍馬,奔行到大軍最前面時,背後的數萬大軍立即暴起吶喊聲和喝彩聲,人人舉起手中的兵器,高呼著薊侯,士氣攀上巔峰。
公孫瓚一副從容大度的油然神態,不住的回頭向身後的戰士揮手致意,忽然又握拳擊天,每當偶有這個動作之時,均惹來更激烈的吶喊,人人如醉如痴,渾然忘記戰場的風險。
公孫白呆呆的望著神威凜凜的父親,情懷激烈,心中暗暗捫心自問:“我能做到如此麼?父親統率90,我能有多少,我真能獨領一軍自立麼?”
終於,身後的將士逐漸安靜下來,公孫瓚在眾將的簇擁之下,縱馬向前,奔到城下,抬頭望向城樓上的袁紹,高聲喝道:“袁本初,今日之事如何?”
袁紹指著城下,哈哈大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豈論一時英雄?伯珪此刻固然榮耀,只是不知後方可穩固,還回得幽州否?”
公孫瓚也大笑道:“不勞本初費心,我只恐城破之日,便是本初的忌日!”
袁紹手指點著公孫瓚,回笑道:“冢中枯骨,死期不遠也!”
跟在公孫瓚身後的公孫白聽得煩躁了,眼見兩個名震天下的諸侯鬥起嘴來居然如此無聊,忍不住嘴賤起來,抬頭揚聲關切的問道:“砊鄉侯,可曾吃飯否?”
喊聲一出,城頭上下,死一般的沉寂。
嗬嗬嗬!
背後的白馬義從率先反應過來,爆發出一陣排山倒海般的鬨笑聲,接著鬨笑聲蔓延到了整個北平軍營。
一句”袁紹;你媽叫你回家吃飯”可是傳遍了整個北平軍營;被眾人津津樂道;如今”吃飯”兩字一出;立即笑倒一片。
“亭侯威武!”
“亭侯威武!”
“亭侯威武!”
不知是在誰的帶領下,數萬北平軍紛紛舉著兵器,大笑著呼喊起來。
公孫白得意忘形的舉起手中的長槍,不住的揮槍朝身後的致意,偶爾還風騷的扭動一下腰肢,惹得眾北平軍更是爆笑不已。
“氣死我也,請袁公准許顏某出城迎戰!”城樓上的顏良氣得七竅生煙。
“跳樑小醜,何須介懷!”袁紹淡淡的笑道,依舊一副從容淡定的神色,沒人知道他心中早已怒焰萬丈,恨不得把公孫白碎屍萬段。
“可讓顏將軍出城誘敵,末將帶八百先登伏於門口,公孫瓚必率白馬義從殺入,定叫其有來無回,喪生在城門之內。”麴義激聲道。
“麴將軍之計或許可行,城門甬道狹隘,若以重弩硬弓伏於門口,以公孫瓚之魯莽,必然率白馬義從縱蹄踏入,屆時千箭齊發,必然大勝,縱然不濟,亦可及時放下千斤閘門,甕中捉鱉。”一旁的沮授立即出言贊成。
話音未落,逢紀已急聲駁斥:“荒唐!萬萬不可,白馬義從乃天下無雙的精兵,豈能被區區八百弩兵所阻擋,這是引虎入室,稍有不慎,便會城破人亡。”
袁紹原本已經稍有意動,聽逢紀這麼一說,立即打消了念頭,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眾人收聲。
袁紹冷笑一聲,指著公孫瓚喝道:“伯珪,你此庶子風頭大盛,似乎已蓋過你,不如讓位給此子好了。閒話少說,你若有本事,儘管破城,本侯倒要看看號稱北地無敵的白馬義從如何飛上城牆。”
話音剛落,城下的公孫白已高聲回道:“我父自出徵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區區小城,何足掛齒,七日之內必然破得此城!”
袁紹哈哈笑道:“伯珪,此話可當真?”
公孫瓚嗔怒的瞪了公孫白一眼,硬著頭皮揚聲答道:“自然當真!”
袁紹大笑道:“好,本侯和你賭上一堵,若七日能破此城,袁某願讓出渤海郡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