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傷了馬岱的心肺,若不及時救治,恐怕不死也殘了。
“公子!”
一名蒙面的西涼騎將悲呼一聲,飛身下馬,一把抄起馬岱的身軀,然後抱了起來,再翻身上馬,又一把拉起馬岱的戰馬,催動兩匹戰馬滾滾往南而去。
幾名西涼騎兵正要縱馬去追,卻被馬超伸手攔住。
雖然怒極之下出手是重了點,馬超心中微微有點懊悔,臉上卻依舊怒色難消,回頭長槍直指那些馬岱的親兵:“來人,全部給我拿下,每人重責三十軍棍!”
一旁的烏孫人這才驚魂甫定,在鐵靡的率領之下,齊齊向馬超來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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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風烈烈,西涼大地一片蒼茫,鮮有人煙。
駕!駕!駕!
一個蒙著面孔、風塵僕僕的騎士,雙腿緊緊的夾著馬腹,左手抱著一人,手掌上還牽著一匹馬,右手手中的長鞭高高舉起,拼命的鞭打著座下的良駒,在荒原之上疾馳而行,背後煙塵滾滾,駿馬已絕塵而去。
那馬身高八尺有餘,也算是上好的良駒了,然而此刻卻露出極度疲憊之色,顯然是長途跋涉過久,未得到休息。牽著的那匹良駒,也有七尺五以上,但也是一副疲態。
然而騎士還是嫌棄馬慢,不停的抽打著馬匹,從酒泉到張掖郡東邊,他一路兩匹馬換騎,馬不停蹄而來,已然三四天了。這還虧他久居草原,途中靠射殺野兔為食,又熟識尋找水源,否則兩人早就困死在草原上了。
此人正是馬岱的心腹親兵,被馬岱喚為“安叔”的馬安,馬岱早年喪父,馬安可謂是看著馬岱長大的,雖然只是家將身份,卻視馬岱如自己的子嗣一般,眼見得馬岱被馬超痛下殺手打成重傷,冒死將馬岱救出。
在馬安的眼裡,馬岱便是自己的兒子,為了馬岱天王老子也不認,莫要說是馬超。
希聿聿~
隨著一聲馬嘶聲,馬背上的馬安一拉韁繩,那馬兩隻前蹄昂然而起,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夕陽如血,照耀在那馬安的髮絲之上,熠熠生輝。
馬安一把摘下面罩,望著遠處的太行山餘脈的山影,微微吁了一口氣道:“總算到了張掖邊境了,先找個地方休息下,明日再往南去。”
這時,懷裡的馬岱終於又醒了,面色如同金紙一般,毫無血色,虛弱的問道:“安叔……你要帶我去哪?”
馬安滿臉慈祥之色,低聲道:“當然是去見燕王,聽聞燕王的仙術能生死而肉白骨,只要見了燕王,公子的傷就能治好了。”
“燕王……”馬岱眼中的神色有點渙散,喃喃的說道,“我西涼馬氏叛亂,燕王會救我嗎?”
馬安滿臉自信的說道:“燕王素有仁德之名,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馬岱微微點了點頭,又艱難的說道:“可是我伯父和兄弟都死在燕王手中,我再讓燕王救我,豈不是……豈不是……”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潮紅,猛的咳嗽起來,又哇的吐出小口鮮血,驚得馬安神色大變,緊緊的抱住他道:“公子,你務必要挺住啊,此地離姑臧城只有兩百餘里,再堅持兩天便能到了。”
馬岱嘴角噙著血絲,虛弱的苦笑道:“兩天,恐怕我堅持不了今夜了。”
話音未落,突然聽得一聲慘烈的嘶鳴,兩人座下一晃,驚得馬安急忙抱著馬岱一躍而下,只見那八尺高的神駒居然口吐白沫,雙腿一軟,就此栽倒在地。
那馬身子抽搐了幾下,滿眼悲涼的望了一旁發呆的馬安一眼,然後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雙腿慢慢的伸直,再也動彈不了。
馬安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這匹八尺良駒因為比另外一匹馬要神駿,所以比那匹馬馱的時間更長一點,只是如今八尺馬都倒斃了,剩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