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心卻慌了起來,彷彿有隻大手抓著,悶悶地疼。
血人慌了,倉皇避開:“我不想死啊!你死了有什麼用!我才不會給你陪葬!”
蘇安垂下眼眸,全無表現出的激動,只剩冷靜。
賭對了,她對血人唯一的用處便是威脅付淮,如果這點不起作用,最怕的只能是他。
她越發賣力大喊,雙手抱著腦袋大喊:“活在世上有什麼意思,被人利用完拋棄嗎?付淮,我心甘情願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為什麼不回頭看看我呢,是不是我死了才能在你心裡佔據點位置,好,那我現在就去死!”
蘇安猛地推開血人的鉗制,衝向院中堅硬的假山。
“你回來!”血人氣憤大吼,唯一的擋箭牌要沒了!
這下血人徹底暴露在付淮眼前。
“蘇安,閉眼。”付淮話語中充滿戾氣卻無比堅定,無端端令人心安,她本能閉上眼睛。
凌厲的破空聲在耳邊炸開,隨後空氣中瀰漫濃濃的血腥味。
她不敢睜眼,直到耳邊傳來輪椅碾壓青石板的聲音。
付淮單手把她牽起來,隔著衣服能夠感受到掌心的溫熱,不如以往的乾燥。
蘇安知道是付淮,起身後平復呼吸做好心理準備睜開眼,好奇回頭看。
血人的喉嚨處插著兩枚飛鏢,精準切斷喉管,鮮血浸染。
“別看,會做噩夢。”付淮輕柔捂住她的眼睛,半推半就帶向正廳,謝清風和周禮緊隨其後。
眾人站定。蘇安連忙推開付淮,冷漠地盯著他保持距離。
“剛才說的話,我永遠忘不了!付淮,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絕情——”
付淮心中一空,難以言表的酸澀麻痺全身,思緒短暫中斷。
他捏著輪椅的手泛白,艱澀開口解釋:“那些話都是假的,只有我表現得冷漠,他才不會傷害你。”
“這事錯在我,沒保護好你,你儘可以提要求。”
蘇安扭過頭,假裝擦眼角的淚水,但臉卻憋得通紅,肩膀一抖一抖的。
難得看到財神爺有如此慌亂的一面,有趣有趣!
見蘇安沉默,付淮摩挲指腹,餘光觀察她的反應,又示意看戲的周禮和謝清風。
別光看,幫忙!
周禮抵唇咳嗽,謝清風抬頭望天,不敢光明正大看付淮笑話。
“小老闆的話很難懂嗎?光棍漢做久了果然不好。”
“可不是,女人的話大多要反著聽,尤其在床第……嗚嗚嗚!”
周禮被謝清風捂嘴,不然等著被滅口。
蘇安演不下去,主動貼過來扯他衣袖,樂不思蜀地笑著。
“好了,沒生你氣,逗你的。”
“真的?”
難得見他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蘇安重重點頭,語氣愈發溫柔,“真的,我的大英雄,我感謝你,崇拜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怪你呢!”
付淮鬆口氣,失控的心落回原位。
“下次別再說那種話了,我會當真。”
“嘖,主子英明神武一輩子,在小老闆面前,連村頭的傻蛋都不如。”
周禮小聲嘀咕,傻蛋還能看懂姑娘臉色呢。
謝清風點頭:“至少人家跟別的姑娘說過話,比主子有經驗。”
付淮眼風掃過去,二人識趣閉嘴。
謝清風退步美美隱身,周禮後背冒汗,腦袋快速飛轉。
“哎呀,忙了一夜,餓了,有吃的嗎?”周禮尷尬轉移話題,害怕這頓是謝清風的斷頭飯。
“有啊,從家裡帶了吃的,你們想吃什麼?”
“吃鍋子吧,方便,煮煮就好,今晚月色不錯,就在院子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