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不屑地抓起高少爺丟還給高府家丁。他看著不遠處跑過來的官差,知道是高老爺命人去通知的。他不屑地看了眼高老爺,嘲諷之情溢於言表。
高老爺見來了官差,懸著的心才放下。他剛剛見兒子受困於裴陵手中,就馬上命人去叫官差,無論裴陵再怎麼藐視他,京城之地,裴陵這個身無一官半職的人還是鬥不過他這個朝廷命官的。
那些官差只識得高老爺的府邸,見裴陵主僕衣著不算特別華麗,便按照帶領他們的小頭目的命令上前抓裴陵、裴義。
裴陵礙於朝廷的法律,只得束手就擒,但他一雙目光凌厲的眼睛依然蔑視地瞪著高老爺。裴義則是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大聲罵著高家父子二人。
「毆打朝廷命官,你們還不將這兩人帶走審訊?」高老爺大聲吩咐那官差頭目的同時,往那人手中塞了一錠銀子。那人拿了銀子就命手下帶裴陵主僕二人回官府。
可他們還沒轉身,就聽到後面有人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你們擋住我的路了。」
那聲音不大,但帶著威嚴。眾官差和高府上下聽了一齊回頭,見雪地上站著兩匹駿馬,一紅一白,而馬上兩人皆是武將打扮。
騎白馬那個文質彬彬,眉頭微皺,神情不悅,而騎棗紅馬的那個則是披了件白色披風,嘴唇緊抿,沒有一絲表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嗜血的氣息,彷佛剛從站場下來。
「哎呀,劉大人,失敬失敬。」高老爺看到這兩人倒吃了一驚,他認得那個騎白馬的就是當朝有名的武將劉時英。
而見到劉時英,才想起朝中人都傳這劉時英跟二皇子的關係菲淺,而裴陵又是劉時英的摯友,這層關係,讓他不免忐忑起來。
「高老爺,我的兄弟裴陵得罪你了?他脾氣一向不好,你多擔待些吧。」劉時英回京述職,剛剛進城路過這裡。見到裴陵到了這步田地,他心裡難受,但面上並不過多表露,而是跳下馬去跟高老爺寒暄,問這事情經過。
「都是下人不懂事。」高老爺不願得罪劉時英這等紅人,忙給管家使了眼色,管家便馬上跟官差們打點,讓那些人把裴陵、裴義放開。
高老爺做勢讓兒子給裴陵行禮賠罪,自己則套近乎一樣問劉時英旁邊這位是誰。他聽到劉時英語氣溫和,便知道剛才說話的那人是騎棗紅馬的。他沒見過那人,但瞧那人態度,卻是臉上掛了層寒冰般,讓人不得隨意近身。
「這位是左大人,最近被授為武節將軍,邊關的傳奇人物。」劉時英笑笑,引見了左三知又拉著裴陵的手說:「我和三知剛回京城。正要去你家,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你妹妹好嗎?我一直記掛著她。還給她帶了些邊關的新奇東西,希望她喜歡。」
「想娶她就拿聘禮來啊。」裴陵大咧咧伸手。
他看著劉時英,嘴角露出笑,明白劉時英猜出事情原委,正做戲給高家父子看。而果不其然,高家父子聽了這句話,臉色立刻變了,尤其高老爺,還以為劉時英真的對裴陵的妹妹有意思,臉上不由青一陣白一陣的。
劉時英見到效果不錯,便鳴金收兵,跟高家父子二人道別。牽著馬,跟裴陵一路談著往前走。裴義跟在後面看了看交談中的少爺和劉時英,又偷眼瞧了瞧牽棗紅馬跟在三人後面的左三知,目光中帶著無限的困惑。
他知道少爺的丟官跟左三知有關係,但又不明白箇中緣由。在邊關時候問劉時英,劉時英也只是笑笑,並不回答,而他又不敢問裴陵,所以一直把疑問憋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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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三知見裴義偷偷看向自己,不由一笑,拍了拍棗紅馬的屁股說:「怎麼,不認識裴義了?」
棗紅馬似乎聽懂了左三知在說什麼,打著響鼻跑了幾小步到裴義身邊,甩著馬尾吐氣。裴義見棗紅馬跟自己也如此親暱,不由笑著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