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體能提上去,體能提上去了,就能把分數提上去,這符合辯證法!”
“好,厲大哥,我聽你的,明天早上就去爬山。”郝夢金感動得說道。
冷先生看著厲中河將揹包放在桌上,拿出兩隻燒雞,又拿出兩包真空包裝的花生米,還有兩瓶茅臺,冷先生笑道:“怎麼,又想跟我喝酒了?”
“嘿嘿,老前輩說得是。”厲中河攤開一張塑膠布,撕開燒雞,又把牛肉掰開,接著開了酒,朝著郝夢金道:“夢金啊,你去拿兩個碗來。”
郝夢金趕緊跑到隔壁的房間裡拿來了兩隻大碗,並主動拿過酒瓶來倒了把兩瓶酒統統倒入碗裡,一碗端給了厲中河,一碗端給了冷先生。
“夢金啊,你去學習吧,早點睡,不要太晚了。”厲中河笑呵呵地道。
郝夢金滿臉不情願的樣子,他很想跟厲中河坐到一塊好好聊聊,在他的心目中,厲中河絕對屬於偶像級別的人物,能夠跟偶像在一起,那絕對是一份無上的榮耀啊!然而,偶像讓他去學習,他卻很難拒絕。
不過,郝夢金最終還是聽從了厲中河的話,回到隔壁房間裡學習去也。
冷先生端起碗來,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選舉的事,準備好了?”
厲中河點點頭,道:“準備好了。”
“嗯,很好,桃花溝變天的時候到了。”冷先生道。
“我今天來,專門是為郝祥林的事,我想跟你談談。”厲中河坦誠地道。他今晚來找冷先生,就是為了談這個問題。因為,他和冷先生的關係實在深厚,絕對算得上忘年之交,而郝祥林又是冷先生的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啊,冷先生又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婿淪落到如此境地呢?
“不要說了。”冷先生依舊很平淡地道:“我已經跟他說過不止一次了,這就是他的命!他的路,能走到什麼程度,這是他的路,這是他的命,他又不是傻子,哪能不明白道理的?人這一輩子啊,非得栽幾個跟頭,才知道什麼是人生!”
聽著冷先生的話,厲中河沉默了,這位山村隱士,說得多好啊——“人這一輩子,非得栽幾個跟頭,才知道什麼是人生!”這話實在是至理名言,只有經受過一番挫折,經歷過一番磨難,才能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人生啊!
“祥林在桃花溝長大,打小就嬌橫慣了,二十一歲就幹上了生產隊隊長,二十五歲幹上了副村長,三十歲就當上了村長,四十歲就當上了村支書,大半輩子走過來了,一帆風順,沒栽過什麼跟頭,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他命令指使別人,呵呵,經過這次的事,讓他栽個跟頭撿個明白,這不是壞事。”
厲中河萬般感動之中,高高地舉起酒碗:“冷老前輩,您深明人生大義,我厲中河實在慚愧,跟您在一塊兒,受教了!來,我敬您老人家!”
說著,厲中河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酒,滿滿的一碗酒,此刻只剩下了少半碗。
此刻,在茅屋外,一個瘦弱單薄的身影正伏在門口,靜靜地傾聽著冷先生和厲中河之間的談話。他那依然湧動著稚氣的臉上,閃動著一層層思索的波瀾,他,正是郝夢金。
在郝夢金的心裡,外公只是一個很有個性的老人,除此之外並無特異之處,但他的偶像厲中河竟然對外公如此敬重,還是讓他吃了一驚,外公在他的心目中,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
“夢金,在門外貓著幹什麼?進來吧。”冷先生雖說八十歲了,但他的耳朵卻格外的靈敏,似乎早已知道郝夢金在門外了。
郝夢金只得推門而入。
冷先生拿起一隻雞腿,塞到了郝夢金的手裡:“吃吧。”
郝夢金趕緊說:“佬爸,你們下酒的,我不吃。”
“婆婆媽媽的,像什麼樣子,吃!”厲中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