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舉起酒杯來,喝了一小口,他現在必須保持最為清醒的狀態。
厲中河眼瞅著丁家輝的酒杯裡只下了一指的量,心中暗罵,瞧老子不好好整你。
坐在一邊的席愛娟也不由得一陣暗喜,她又舉起酒瓶,給厲中河倒了一個滿杯,然後把酒瓶放下了,厲中河顫抖著雙手,拿過酒瓶,先把丁家輝的酒杯裡續滿,然後又給席愛娟那個小酒杯裡倒了半杯。
“嫂,嫂子啊,我,我就不給你倒滿杯了,嫂子,嫂子是女同志,女同志的酒量肯定不如男同志,兄弟,兄弟只給嫂子倒半杯。”厲中河結結巴巴地道。
“哎呀,兄弟,你既然對嫂子這麼有誠意,嫂子必須要倒一個滿杯。”席愛娟拿起酒瓶,又向自己的酒杯裡倒了一點點,只是那麼象徵性地一點點,然後舉起酒杯,道:“兄弟,來,嫂子再跟你喝一個,兄弟真是好酒量。”
“這,這麼一點酒,沒,沒事的啦!”厲中河卷著大舌頭裝腔作勢地道。
見厲中河爽快地將杯中酒幹完,席愛娟只是端起酒杯來淺嘗輒止。
看來,他們兩口子都被俺老厲給騙了,他們都以為俺老厲喝高了,嘿嘿,既然哪些,那就好辦了,咱們索性裝到底!
“丁,丁老哥了,你,你跟兄弟說說,你,你給兄弟介紹的那個物件,是哪家的閨女啊?”厲中河抓著丁家輝的胳膊問道。
丁家輝微微一笑,道:“兄弟,我要給你介紹的物件,絕對差不了,她叫戴菲兒,畢竟於林海科技大學,現在在海中市工作,長相嘛,肯定沒得說,就跟那明星似的,嘿嘿,老哥見了她幾次,都差點丟了魂啊……啊……”
話沒說完,丁家輝只覺得大腿處一陣痛苦,原本,他當著席愛娟的面說了這樣的話,席愛娟當然饒不過他了。
厲中河嘿嘿笑道:“這個閨女,哪天我還真想去見見,丁,丁老哥,你,你到時候給我們創造一下機會吧。”
“中河,這位戴菲兒,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她有什麼特別之處麼?”丁家輝笑問。
“特別之外?”厲中河裝作納悶的樣子,故作醉語地道:“你,你不是說了嘛,她,她長得很好看的……”
丁家輝笑道:“中河,看來你喝得真不少啊!”
“沒有沒有,根本就沒有喝多。”厲中河滿不在乎地道。
“那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這位戴菲兒姑娘,是咱們雞鳴縣委書記戴詠華的親侄女!”丁家輝道。
“啊……”厲中河故作吃驚地道:“老哥,你,你,兄弟就不麻煩老哥你了,我看這個事十有**不可能成功的。”
“中河,事在人為,你還沒有去做呢,你怎麼知道會不成功呢?”丁家輝和席愛娟異口同聲地道。
厲中河獨自灌了一大口酒,道:“老哥啊,嫂子啊,我,我知道,戴書記他對我很不欣賞的,他,他怎麼會把自己的親侄女嫁給我呢,呵呵,我知道的……”
丁家輝很是認真地道:“中河啊,有些事情,你也許並不清楚,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戴書記對你很看好,他一直把你列為咱們雞鳴縣最有發展潛力的年輕幹部,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就跟你說點實在話,其實,年前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使你對戴書記產生了某些誤會!”
“老,老哥了,你,你說得都是心裡話啊!”厲中河再次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丁家輝的手臂,不住的搖晃著,道:“在,在兄弟的心目中,兄弟一直對戴書記非常敬重,可是,可是,戴書記的兒子戴強強在年前被戴書記親手送進了監獄裡,我,我心裡難過啊,年前好幾檔子事,都跟我有關係,哎,有時候在路上遇到了戴書記,兄弟,兄弟心裡真的不敢面對他,他,他對我真的很不錯的,沒有他,就沒有我厲中河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