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集答得毫不猶豫,且毫不掩飾面上的喜色,&ldo;見過。&rdo;
雖不想過度去幹涉這兩人之間的事,且細想起來,楊集與院花幾年來的感情牽扯,大約與他和聶靖澤的事情也是差不出太遠。但他仍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脫口而出:&ldo;我之前看娛樂新聞上說,媒體拍到她和陌生男人早上從酒店裡出來。&rdo;
楊集愣了一秒,面上笑意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沉聲追問:&ldo;……什麼時候?&rdo;
思考過片刻,粟息報出一個具體的時間來。
楊集眉頭緊皺了一瞬,轉而卻又舒展開來,臉上極為少見地露出一點不好意思的神色來,壓低嗓音喜滋滋地對粟息道:&ldo;你沒有認出來嗎?被拍到的男人是我。&rdo;
粟息頓了一秒,語氣逐漸放鬆下來,&ldo;我還真的沒有認出來,那人是你。&rdo;他看向楊集,&ldo;你們已經說開了?&rdo;
楊集嘴角控制不住地上翹,湊到他耳邊道:&ldo;過一段時間就給你送請帖。&rdo;
粟息訝異一秒,&ldo;你已經跟她求婚了?&rdo;
&ldo;還沒有。&rdo;楊集說完,又忍不住補充一句,&ldo;但是快了。&rdo;他眼神期待地望向粟息,語氣中染上濃濃的煩惱,&ldo;你說什麼牌子的喜糖比較好?還有新房的改裝,空出來的房間是給她做衣帽間好,還是做嬰兒房好?&rdo;數秒之後,他終是一錘定音,&ldo;還是把我的書房拆掉做嬰兒房吧。&rdo;
粟息登時啞口無言。
兩人又說了片刻,當然,大部分時間裡都是楊集在他面前滔滔不絕,粟息則是沉默傾聽,偶爾打斷他回應一二。終於有路過的客人認出楊集,且表明出有意結交的念頭,上前來找他敬酒。
楊集匆匆中斷與粟息的敘舊,起身朝對方迎上前去,面帶淡笑且彬彬有禮的模樣,與剛才在粟息面前喋喋不休的樣子截然不同。
對方離開以後,粟息起身去了洗手間一趟。
他從角落裡繞出來時,隱約察覺到人來人往中,有一道視線至始至終落在他身上。他回過頭去,卻只看到富麗堂皇的宴廳中,身穿精緻禮服的貴客們優雅來往間,觥籌交錯。
粟息收回目光,順著牆邊洗手間的標識進入宴廳另一側的走廊裡。
只是走入通往盡頭洗手間的空無一人的走廊以後,身後那如影隨形的目光並未就此消失掉。粟息在走廊上停留了片刻,最後仍是緩緩朝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進入燈光明黃的洗手間以後,粟息並未急著朝裡走,而是停在了鏡子前的洗手池邊上。鏡子中正對洗手間大門的位置,果然有人後腳邁了進來。
粟息抬起臉來,視線從鏡子中看向那人的臉。
滿臉明晃晃的輕佻與戲弄,五官並不怎麼出眾的年輕男人。粟息認識他,粟松青倒臺前自己交際圈內交情一般的朋友之一,粟松青倒臺以後揚言要粟息用身體來換家中公開拍賣的別墅的富家少爺。
對方緩緩踱步朝他走來,最後停在他身後,目光從他穿的大衣上掠過,&ldo;衣服看起來不便宜,看來小少爺沒了市長爸爸在背後撐腰,一個人的日子也能過得有滋有味。&rdo;
粟息轉過身來,退後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富家少爺意味不明地笑一聲,&ldo;小少爺還記得我嗎?&rdo;
粟息語氣平平:&ldo;這位先生在和誰說話?這裡沒有什麼小少爺。&rdo;
&ldo;看來是還記得了。&rdo;對方面露惋惜,&ldo;我記得,你們家那棟別墅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