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裝的女子,那幽深如海的眸子疊影重重,山嵐復過,卻不過一瞬,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抬腳離去。
不可能是她,她不會這般自落塵埃,不會這般就低自己,在他心裡,她永遠是狡猾的明亮的,鮮妍的,璀璨奪目的。
南鬱北將南木宸那一眼之間飄轉的些末情緒看在眼裡,上前一步,“多謝太子。”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南木宸語氣輕淡腳步不停。
冷言諾靜默,想著宗蕪皇后未說完的話,那句話是想說,南湘儀是南木宸的親妹妹吧,因為東宮皇后的戲碼,南國皇后從始至終都是她一人。
……。
“璃王妃好手段,銀針入柱三分。”長長的宮道上,南鬱北語音極輕,跟在其身後的冷丫鬟微微低頭,不敢居功,答得坦然,“那銀針不是我所射,以我當時緊挨柱子的角度,沒法不動聲色避過那麼多明衛暗衛的眼睛入柱三分。(平南文學網)”
南鬱北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冷言諾,“不是你,那是誰。”
“誰知道。”冷丫鬟無辜的聳聳肩。
“你身邊那個藍衣高手?”
冷言諾搖頭。
“你那丫鬟寒霜?”話落,南鬱北自己先搖搖頭,寒霜武功他接觸控過不可能這般高,想到什麼,南鬱北卻突然一笑,“難道是璃王?”
“不會,他若在,不但不會救你,反而會一劍先殺了你。”冷言諾抬眸,語敢涼涼。
南鬱北恍然所悟的點佔頭,“倒也是,聽說璃王挺愛醋的。”
“嗯,他還喜歡人血。”冷言諾一本正經。
“你…。”南鬱北幾句話敗北,有些牙癢癢,這個厲害的女子。
“不過,我倒是不知,齊王還當真想要尋死。”冷言諾突然語氣微諷。
長長的宮道上,二人繼續走著,語聲低而輕,一切冷嘲熱諷都像是在打太極般淺言吩咐,倒也不惹人懷疑。
南鬱北鼻子裡哼了聲氣兒,微帶苦澀卻不過一瞬又想化去苦澀上升一抹一貫的風流笑意,可是笑到一半,又覺得此時任何情緒在這個精明的璃王妃面前都無所頓形,遂又松下臉,一時間,那張眉目分明,風流俊美的臉上違合感超常,最後直接來句,“我倒是希望你真是我的丫鬟。”
冷言諾抬眸,“你說什麼…。哎…。你別走,我保證不重傷你…。”
……。
而冷言諾與南鬱北剛出了宮門,南木宸帶著倪月從暗處轉出身來,眉宇間很沉鬱,便那春深拂華,淡夏月季也是吹化不開。
“太子,我查過了,這帝京城裡確實沒璃王與璃王妃的行蹤,而且…。南家公子傳回訊息,那儀隊裡的璃王與璃王妃確實是真。”一旁倪月上前稟報。
南木宸一直沉鬱的面色卻微微一鬆,唇畔似乎還起了一抹笑意,看得一旁的倪月一呆,太子,已經很久未笑了。
隨即,倪月抬頭看向宮門處那上了馬車正欲離去的齊王府馬車,若有所思。
……
儀隊裡的璃王與璃王妃自然是真,也不知玉無憂的傷勢如何了,是何時那般快的腳程趕到儀隊,而…。
冷言諾上了馬車,看著那明燦燦的天,再聞著空氣裡若有似無的淡淡青甜香,獨屬於南國的空氣微潤,暗香綿長讓人心曠神怡的同時,只嘆浮華後的濃重深沉。
是的,慕容晟睿又消失了,最近,他總在玩消失。
真是一個不合格的青衣小廝,冷言諾心裡微微懊惱,雖然她很會掩藏情緒,可是,此時車內狹小,還是有絲微情緒外洩。
南鬱北深深的看了眼冷言諾沒有言語。
……。
“小姐,今日之事是否要告訴…王爺。”寒霜衝冷言諾眨了眨眼眸,她雖未親身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