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她的腦中就是一片天錯地暗暗的沒有盡頭,沒有光亮,若幽暗燭火侵然而滅,帶給她的是絕望更是冰封雪地,與這十丈軟塵之間再無牽掛。
這種情緒是自從在南國她於城牆之下,眾目睽睽掩人耳目那一瞬間進了馬車,看到他的第一眼,那一眼,他溫潤的眸光裡是激動,欣喜,難言,深嘆,無奈,寵溺…。轉而看向她的手背,那一刻,只有她知道,他雖沒說,可是眼底的心疼與自責,那般明顯,於她而言是多麼的鮮花爛漫。
他之仁慈,也最是心狠,事後,不僅沒有要了那守牆士兵的命,還給其安排了最好的去處。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她,不想看似薄冷狠情的她為任何一個人自責。
多少次,他在背後小心翼翼又寬容的幫她,他雖然沒說,可是她心思何其敏感,多少從清一與暗二等人的情緒裡可以看出。
而天慕到南國,這麼多日,他又是忍受了多少次這般突然發作的寒毒折磨。
而她,卻一次都不知道。
“璃王妃這是怎麼了,面色這麼難看,是擔心外面嗎?”楚浴染突然輕笑著向前一步,目光在慕容晟睿那已經周身起霧的身上落眼一瞬而後看向冷言諾。
冷言諾極為謹慎的注意著楚浴染的動作,可是面上去依舊不盡然,“楚浴染,你可真是陰魂不散。”語氣不善。
“我說過今生要娶你為妻,我從不說假話,自然要努力讓其實現。”楚浴染上前一步,一雙妖豔的眸子裡笑得花海生光。
“屁,我冷言諾有這麼迷人。”冷言諾自動忽略掉楚浴染口中的自稱“我”,直接爆了粗口。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跟個跟屁蟲似的,冷言諾想捧他,很想,很想,非常想,可是,她知道,與楚浴染交手幾次,她當真打不過他,如果不是如此,當日,她與楚浴染從藍家聖堂裡出來後發現身體不適,早就強取解藥了,何苦還要與慕容晟睿苦肉計讓楚浴染掉以輕心而得解藥。
而且,後面一系列事情也不會發生。
“你的迷人之處,在我這裡。”楚浴染說話間突在抬起頭指著自己的心口,面色在這明亮的石室裡笑得奪魂心魄。
曾經冷言諾只覺得面前這個男子危險,如今,她才方知,那種遊戲人間,血腥殺伐的深深沉澱。
“南木宸在你登基之時發國書所賀,想必你們暗中已經有了共識,如今,皇后欲以奪位造反,你不去相助他,反跑到此地做什麼,你要想抓我不是手到攜來麼。”
“不不不…。”楚浴染笑著搖了搖頭,“這麼點事情,南木宸想必做得極好,我身為順國帝君,若是可以束縛住你與璃王,以此來要挾天慕,不是更完美。”
“你覺得我會束手待斃?”冷言諾目光一瞬間冷而冽。
楚浴染心微微一聲呼響,突然就想到那日藍家聖堂冷言諾的薄怒與嬌然,心中更如微刺凌肉,面上卻還是依然道,“我知道你骨性堅硬,可是你放心,這秘道隱秘,璃王府那些護位是發現不了的。”
“你想得太簡單。”冷言諾冷聲一嗤。
“那這樣呢。”楚浴染話一落,手朝著石室外面一吸,下一瞬,沈男便被吸到了他手中。
冷言諾看著沈男,心裡不知該是放心還是擔心。
此刻,他面色慘白,唇角溢血,雙眸緊閉,一看就是受了嚴重內傷,剛才那聲慘叫自然來自於他。
這個楚浴染做事果然狠而不留情,對一個不會武功之人,竟然這麼下得去手。
“諾兒,這樣吧,我們商量一下…”楚浴染笑得溫柔無害,“你輕輕過來,我便放開他,你說可好。”
你說可好,這四個字,莫名的讓冷言諾渾身一顫,定神看進楚浴染那雙滿是波光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