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似乎有一絲氣息拂過,帶著一點輕粘而冷洌之感,如殿中一貫的悠冷空氣。
冷言諾看著依舊躺在床榻上的聖使,又掃了一眼大殿,大殿裡寂靜,聖使的宮殿一如其人一樣,清明潔淨,無添垢物,所見之處,除了外殿裡桌椅,寢殿裡就只一床一桌一椅,清儉得可以。
冷言諾原本只想抽手離開,可是此刻看著這好整以暇一幅萬事乾坤在握的聖使,方才被打消的好奇心突然又冒了出來,她今日還就得非要看看此人到底何方神聖,思及此,另一隻手就去遮聖使的面具,快如閃電。
聖使一手要拂開冷言諾手,卻聽冷言諾聲音響起,“我現在可是聖女,要是讓人發現在聖使寢殿裡,還被你弄傷了,再被人知道我懷孕了可怎生是好。”語氣有些無賴。
聖使手中動作一頓,這女人竟然拿自己的軟肋來威脅他,開玩笑吧,不過一頓也不過一瞬,他的動作快過冷言諾,堪堪在冷言諾手指離面具還有一厘之距時截住處她的動作。
與上同時,聖使對著冷言諾似乎笑了笑,“不會有人發現的。”一句話說得曖昧。
空氣裡的空氣似都又靜了靜。
而聖使這一笑間明明只露出一雙眸子,竟讓人覺得如百媚生花,冷言諾眉頭一皺,下一刻卻做了一個讓聖使都措手不及的動作,直接跳上床榻,膝蓋直壓向聖使的肚腹。
聖使面色微變,身姿一移,如仙人橫水渡姿,身子移向床榻裡側,躲開冷言諾的動作,但是卻依舊沒有放開冷言諾的手,冷方諾手如閃繼續向面具而去,聖使頭微側,再度躲過。
二人你來我往,奇怪的是竟然都沒使用內力。
冷言諾自不言敗,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敵人,不用內力,可是對方畢竟是男子,看著聖使抓著自己腕的胳膊,眼底一絲光束一閃,下一瞬,不帶任何餘地的,張嘴咬下,一口雪白細牙露在空氣中,森森閃著盈澤的光。
空氣裡的氣息又亂了亂,有些輕柔的擔憂的輕輕拂過。
聖使眼中露一絲異光,似乎沒想到冷言諾竟然這般無奈,又不能用內力傷到她,遂手腕順勢一鬆。
得到解脫的冷言諾可更不客氣,直接以肘攻向聖使的肚了。
聖使身子猛退,一個好好的床榻被二人打簾幕飄起,輕搖作響。
“聖女,溫柔一點,讓人知道不太好。”聖使應負之間還遊刃有餘的開口。
冷言諾可不知臉紅為何物,雖然此刻他們發了聲音似有些像…。但是她是誰,可沒這麼矯情,開口便道,“我溫柔,聖使你行嗎?”語氣裡的曖昧與邪肆之意深深的擊得聖使體無完膚,色彩好看。
聖使剛想開口,空氣中的氣息似乎又沉了一沉,聖使閉口,手中動作一出,決定來個狠的讓冷言諾諾打退堂鼓,卻聽冷言諾突然,“啊”一聲,停下所有動作。
空氣中圍繞著整個床榻的氣息都好像清泉閃了微暈,靜靜的又讓人心生抑意。
聖使慌忙停下動作,去看冷言諾,誰知動作剛停下,冷言諾竟突然一個跟頭起翻,聖使猝不及防跌坐床榻,冷言諾趁此順熱而起,一把抓住聖使的腰壓住其雙腿。
幾個動作一氣呵成,聖使功敗垂成的看著自己此刻緊握在冷言諾手中的腰帶,“冷言諾你好沒羞,難道已嫁之婦都這般大膽?”
冷言諾輕飄飄一笑,一笑間將聖使緊緊按倒床榻,眯著一雙眼兒,原本燦若星子澈如水晶的眸子裡起一絲惡趣意,“大不大膽你不也看到了,現在,讓我看看我們的聖使大人到底是醜陋不堪,還是閉月之姿吧。”
“冷言諾,閉月之姿是形容女人的。”聖使一貫纖姿獨世,不染纖塵之態卻似有了尷尬,語氣裡怒意可見一斑。
冷言諾輕撫了撫鬢髮,恍若未覺,一幅雲淡風清,整個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