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才二。&rdo;
曹順章終於又惱了：&ldo;三就是你老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孽障啊！我上輩子欠印子錢了！閻羅王把你個討債鬼派過來了！你是我老子啊！爸爸！欠你的我還了呀！你就乖乖做路倒屍不要回來了！&rdo;
&ldo;爸爸？！&rdo;外邊傳來曹小囡嗔怪的聲音。
曹順章立刻老實，偷過什麼似的踱到窗邊：&ldo;嗯哪，我在透氣。&rdo;
曹小囡小心翼翼地進來，先用託盤推開門，還得保證託盤上盛滿的碗裡不要濺出來。
零驚訝地看著進來的少女，他很難把她與畫面裡那個小女孩聯絡起來。現在的曹小囡美麗、脆弱、單薄、虛幻，像是她小時候總拿在手裡的娃娃。
&ldo;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rdo;曹小囡沒料到零會如此快地清醒，她手忙腳亂地找地方放好託盤。
零莫可名狀地看著曹小囡。
放好託盤的曹小囡轉過身來，擦著眼淚，然後再一次抱住零。
曹順章有些難受又有些妒忌：&ldo;你抱過了。&rdo;
曹小囡沒有理會，只是抱著，哭著。
零僵硬的肢體漸漸適應，他終於認同了這個長大成人的少女是自己的妹妹。
曹小囡開始覺得這樣哭有點無趣，她開始撓零的胳肢窩，她自己在哭，可她想讓別人笑起來。
零呆呆坐著，直到被曹小囡撓出來眼淚。不是笑出來的，只是把眼眶裡的眼淚震動了出來。
&ldo;你怕癢的！你怎麼不怕癢了？！&rdo;曹小囡驚訝而且不平。
&ldo;二哥很難受。小囡，二哥最難受的就是……都沒有看見，你就長大了。&rdo;零在苦笑，一具像他那樣折騰過的肢體怎麼可能還會怕癢。
曹小囡不甘心地繼續嘗試，零寬容地張開雙臂讓給她所有可能怕癢的領地，曹小囡在嘗試中哭著和笑著。
第11章
51
湖藍僵直地站在飯店的走廊上，有點心不在焉。
軍統們在卅四曾經住過的房間出出入入。他們在做和裝修相反的一件事情，拆房子。那房間正在被細細地分解。
純銀來到湖藍身邊：&ldo;剖開了，沒有發現。&rdo;
&ldo;什麼剖開了？&rdo;
純銀只好停頓了一下等湖藍回神：&ldo;目標卅四，從昨天下午四時開始解剖，今天上午十一時結束。&rdo;
軍統正把卅四用過的傢俱拿到走廊上肢解，細膩熟練，每一條木頭，每一個鉚眼。
純銀：&ldo;非常細緻，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rdo;
&ldo;嗯。&rdo;湖藍木然應了一聲。就在他站的這個地方，卅四曾把一個飯糰夾油條塞到他的手上。
純銀打斷湖藍的回憶：&ldo;你要去看嗎？&rdo;
&ldo;不要。先生再沒有問密碼本的事，我們做這種搜查也只是要個結果。老家夥……目標可能騙了我們，他用他輝煌的前史掩護那個叫李文鼎的人。&rdo;
&ldo;目標李文鼎在跳崖之後徹底失蹤了。&rdo;
&ldo;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全力保證先生平安到達上海灘。再沒別的。&rdo;湖藍想走開，走開他站的這個地方。
&ldo;屍體怎麼處理？&rdo;
&ldo;屍體？&rdo;
&ldo;目標卅四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