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快帶我過去。”稍稍鎮定,葉曜就催促著牧風白帶路,無論如何看清楚對方究竟傷勢如何再說。
牧風白也沒有多說,匆忙在前面帶你路來,他並沒有沿著山路走,而是斜斜地跑下一條羊腸小道。
葉曜有些奇怪,還沒有開口詢問,牧風白已經回頭說道:“大師兄是在山間遇難的,大家怕壞了線索,不敢抬動他,現在還躺在那邊呢,走這條小路能快點到達。”
葉曜見他說的煞有介事,不疑有他,跟隨對方就過去了。
誰知道越走越偏僻,看周圍地形,就算是平時瞎逛也不會到達這種地方,終於警惕心起,頓住腳步,喝問:“小白,你要將我帶去哪裡?大師兄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地方!”
牧風白原地跑步轉過身來,笑嘻嘻地望著他,看得葉曜渾身發毛,神情大為戒備起來。
“今晚月色很好,我請師兄出來談心,師兄難道不滿意這裡的環境麼?”
“你!好你個牧風白,你按的什麼居心,居然拿大師兄的事來訛騙我,可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牧風白根本不理睬對方的威脅,手中一會兒變出刀,一會兒變成斧頭,喃喃自語道:“拿什麼下手呢,用刀?太俗了,畢竟是第一次出手嘛,不拉風點說不過去……用斧頭?不行不行,一斧子下去,血光四濺,血肉模糊,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葉曜有些臉色發白,對於牧風白他自認為是非常瞭解的,一個明哲保身,懦弱的傢伙。可正因為了解,對方這種怪異的行為就更讓人毛骨悚然:“喂,你……你念叨什麼,難道你敢以下犯上,對我出手?”
他下意識將那件名為‘白鳳扇’的法器護在身前,依照他這種基礎九層的修為,自然還無法馭動法器,他整天拿著這把扇形法器只不過帶些炫耀的意味。畢竟在辟穀期之前,能夠分配到的法器均不過是低品級的入門法器,像是這類有名有姓的法器就顯得格外珍貴。
牧風白眼帶諷刺地望著他,緩緩朝他踱步過去,口中嘖嘖地說道:“怎麼,堂堂的葉大公子害怕了?怎麼,身邊少了些跟班膽氣就不足了?你不是很能指使人麼,還不大喊救命,喊晚了可真的沒有機會了。”
看著對方那雙突然精光逼人的眼睛,葉曜有種想要拔腿就跑的衝動。從前他身邊不乏眾多跟班將他眾星捧月圍繞,然而最近這段時間那幫小子好像一下子事情多了起來,不是煉丹就是催草,藉口多多。他心藏喜事,也沒有太過在意,現在聽對方口氣,隱隱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倒是讓他回過味來。
難道說,背後都是這小子在搗鬼?唔……我怕他做什麼?他算是什麼東西,就算無人幫襯,他又能拿我怎樣。歸元宗門規嚴厲,若是出現同門殘殺,罪不可恕,這種毫無背景的能拿我怎樣!
想到這裡,他膽氣漸壯,但看著對方步步逼進還是讓他有些緊張,神念鎖定在對方身上,直待對方有什麼舉動,立刻動手反擊,他可不信同樣是基礎功法九層,自己滿身好寶貝,還能被壓制住。更何況,這裡即便偏僻終究是歸元宗所在,鬧出大動靜,必定會被長老們注意到。
正當他將心思全部放在牧風白身上,忽然間身後靈氣波動,強烈的危險感逼迫而來,就算他在沒有經驗,也該明白那是靈訣攻擊的前奏。
該死,中計了,這裡居然還隱藏著第三者!葉曜急遽轉身,但見面前金光閃耀,夾雜著火球,冰錐,撲面而來,他哪裡見過這等陣勢,手忙腳亂地拿著扇形法器格擋。
憑他的修為固然還無法駕馭法器,不過在他靈力灌輸下,比較普通兵器還是威力大了許多,華光散開,幾道由符錄生成的火球轟然潰散,火星四濺。
但偷襲者也不知道動用了多少符錄,即便是低階符錄,當中所蘊含的威力比較普通靈訣要高,前鋒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