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泣血宗弟子所能爆發的潛力,肆無忌憚守候在黑地,然而還沒等他得意多久,便遇到了牧風白這隻辟穀後期的‘羊牯’,打得他心驚膽戰,連本命法器也被毀掉,最後還是依仗了生死玄關的特性,才逃脫出去,保住性命。
牧風白對這些細節自然不清楚,不過既然想通了出去的法門,心中也就一寬,這才仔細品味剛才那那場不算戰鬥的戰鬥。
雖然兩者實力根本不在同個層次,但也不是沒有借鑑之處。至少對方的本命法寶居然能將器靈分離出去,僅此一點就讓他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了。另外,他對泣血宗暴增實力的手段也有了深層次的瞭解,這種傷人之前先自傷的手段看起來殘忍猙獰,其實有著很深奧的道理,若不是他靈目不同凡響,只怕也難以發現其中玄奧所在。
呆了半晌,牧風白靈目再度閃動,隱約見到遠處似乎又有人進來了,他雖然不怕有人打他主意,也不想多招麻煩,身體升空而起,一下沒入上層的禁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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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半空白光閃耀,一箇中等個子的身影從中跌落下來。
尚未落地,該人影身形一晃,已經穩穩停在半空中,但見他雙手各結決法,兩條酷似黑毛蟲的眉毛緊擰,那極其澄亮的眼睛朝著四周迅速掃了一眼,待得看清周圍環境,才輕輕吐出一口氣,散去凝結在雙手的靈力。
這人正是被生死玄關禁制傳送出來的牧風白。
此刻,他除了些微的頭暈,並沒有任何不適,設定在生死玄關的禁制讓他歎為觀止,要知道阻止一個人不難,但將一個大活人毫無抗拒能力地被傳送出去,這中間涉及的神通顯然遠不是他能想象的。
如今他站立在一個極為普通的山丘上,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林廕庇地,野草叢生,甚至還有小動物蹦跳而過。如果不是天空被一層灰濛濛的禁制遮蔽,只怕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神淚禁地內了。
該處地形越普通尋常,牧風白反而越是謹慎小心,他知道這裡絕非表面顯示的那樣簡單,麻痺大意就等於尋死。
他靜靜默立了許久,神識將天上地下都掃視一遍,如今他的神識算不上強大,就算不是大範圍探查,也只能延伸到百丈多遠。
這次並沒有出現生死玄關的古怪情況,神識沒有失效,很快他就感應到地下十多丈收到某種禁制隔離,神識與之一碰,毫不客氣就被彈了開來,至於天空到了數十丈也遇到同樣的問題。
對此,牧風白沒有驚慌,反而安心了不少,能夠用神識感應到的禁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連神識都查探不出的禁制,比如佈置在生死玄關邊上的禁制。如果那些禁制能夠殺人,只怕沒有幾個人能夠進來了。
他揮手打出子母傳音符,這次傳音符沒有絲毫彷徨,化作一溜火光,朝著東面飛掠。
然而好景不長,遁光才飛出百多丈,就一頭撞到什麼,遠遠只見光芒一閃而逝,牧風白眉梢一跳,已經感應到傳音符遭受毀滅,他沒有朝那個方向魯莽飛去,而是運轉靈目望去。
起先並沒有發現什麼,然而等他將靈力全力灌注在雙目,傳音符消失的方向隱現出一道淡淡的光紋,隨即有消失不見。
這個地方果然有隱形的禁制!牧風白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可以說,這並不算意外,沒有隱形的禁制才叫奇怪了。
看到這等情況,他連忙運轉目力將上方仔細察看一遍,見沒有任何異狀,才緩緩升上天空,越過樹木之巔後,四面大致的景象已經落入眼裡。
這四面居然全都是連綿的山地,彷彿置身荒野,沒有任何特別的標識,也沒有任何建築,至於極遠的地方,則全被煙霧籠罩,看不清當中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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