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棋眼眸一暗道:“蠱蟲雖然平緩經脈,卻也另武功盡失,尤前輩一聲愛武不願用此方法。”
“還有別的方法?”
林遠棋閉上雙眸,“他要求我一劍殺了他。”
☆、虛實
芙凌從密室出來時已過半個時辰,她從那橋邊經過卻不見流月流星身影,不覺心中一緊,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芙凌加快腳步向平日所居小樓走去。
然而剛至樓閣之下,眼前之景卻是讓她吃了一驚。
流月流星皆倒在地上,嘴角淌血,似是受了極重的傷,在她們身前站著的是東方漠,此刻他俯身一手緊緊捏住流月的脖子,他面目盛怒似是再用一分力,那流月便要性命不保。
芙凌忙急走上前道:“東方漠快住手!”
東方漠側頭看她,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滔天怒意似有所緩解,他一腳踢開流月,冷冷對芙凌道:“你還知道回來?!”
東方漠能在這個時辰回到莊園出乎芙凌所料,他通紅的眸子狠狠盯住她,恐怕他是以為她使計逃了出去,她看了眼地上流月流星道:“只不過在莊園裡隨處逛了逛你就把我身邊的人打成這模樣了?”
“隨處逛逛?”東方漠臉色陰沉,“你去了何處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的心思只有你自己清楚,不過芙凌,你千萬不要試著挑戰我的底線。”
他聲色俱厲,芙凌面色卻未有絲毫慌亂,她撫了撫微微鼓起的腹部,只淡聲道:“沒錯,你恐怕也猜到了,我的確是故意支走她們二人的。”她抬眸看他,清亮的眼眸平靜無波,“不論走到何處身邊總有人看著,流月流星是你按在我身邊的眼睛,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只不過是想一個人圖個清淨這才出去了會兒,你又何必如此盛怒。”
東方漠深深看著她,似是在判斷她話中真假。
芙凌繼續道:“放過她們吧,終究是我身邊的人,今日這件事與她們無關。”
東方漠卻沉默不語,芙凌將流月流星從地上扶了起來,“她們平日倒也盡責,往後我不再如此便是。”
東方漠這才對流月流星道:“滾!”
流月流星忙應了聲是,忍著痛意艱難抬步離開。
芙凌慢慢走近屋子,經過東方漠身邊時狀似無意道:“她們畢竟在玄靈教多年,你何必下如此重的手。”
耳邊只聞及東方漠一聲冷哼,“辦事不利的東西,要她們又有何用!”
芙凌腳步一頓,淡淡看他一眼,終究什麼也沒說。
這晚,東方漠照常留宿於芙凌屋內,夜色深沉,芙凌卻久無睡意,耳邊若有似無響起陣陣淒厲叫喊,她微微蹙眉,叫喊之聲似是有些熟悉,待心下仔細思量,這才驚覺此聲似林遠棋夫人所出。
叫聲不斷,似是在忍受無盡痛楚,芙凌心中一驚,林夫人被東方漠移出了密室不知如今在何處,此刻聽聞她的聲音只覺詫異,她翻轉身去看東方漠卻見他輕輕睜開了眼。
他面色中似有不滿,“怎麼還不睡?”
芙凌道:“你聽見有人在叫麼?”
東方漠眉目一冷,無盡寒意從他眸中透出,“你理會這些作甚,只不過是不相干的人罷了。”
他如此一說,芙凌越發肯定是林夫人在喊叫了,如此淒厲,也不知東方漠對她做了什麼?
腦子裡驀地想起林遠棋今日所說的話,她猶豫片刻,輕聲開口道:“東方漠,你如此勤練功法,可是若有一人你武功盡失,你會怎麼辦?”
東方漠睜開了眼,“怎麼如此問?”
芙凌淡聲道:“今日看見一隻小雀落在地上,羽翅折斷卻拼命撲騰著翅膀,只不過是心有感慨罷了。”
東方漠卻是一生嗤笑,“羽翅已斷再無飛起之能,倒不如一死了之好過生不